宋玖禾就這樣靜靜地聽完了她的所有,忍不住扶額道“早知道,那夜我便同你一起回宮了。”
謝清敏抱著懷裡的枕頭,一時也說不出話來,整個人都萎靡了不少,輕輕歎了一口氣。
“那你現在這個狀態是何說法?”
“惱羞成怒?還是為情所困?”
宋玖禾也不知何時上了床榻,和她麵對而坐,淡淡開口問道。
謝清敏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都不是,我隻有有些內疚。”
如果說非禮輕薄的人不是她,而是玄弋,她大可以發怒讓人砍了他的腦袋,然後扔在那亂葬崗去。
可這…偏偏動手的人卻又是她。
因為她的緣由,罰的人卻是玄弋。
那宗人府的鞭笞她又何嘗不知,自來便是以殘忍出了名頭的,更何況二十鞭,隻怕再強健的體魄都得躺上三兩之月。
宋玖禾將她手中的冰糖葫蘆奪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替她撥開上麵包裹著的糖衣,漫不經心道
“公主殿下若是心生內疚,倒不如多給他一些賞賜,讓他安心養傷,至於這件事,就當你喝醉了酒,但其實根本沒有發生,正常繼續相處即可。”
然後用手帕輕輕撚了一顆放在她的嘴邊,試探性地晃了晃,“又或者,你若是見他心生尷尬,那便讓太子哥哥替你重新找尋一個新的來護你。”
“可…”
說實話。
謝清敏還是很滿意玄弋的性子,不愛說話,說啥乾啥,從來不會過多乾涉,知曉什麼事該做,什麼不該做。
若是真換了人,隻怕一時之間她還有些不習慣。
謝清敏一口接住麵前的糖葫蘆,一邊痛苦一邊快樂地逃避著說道“這件事先放一邊吧,日後再說。”
突然,她想起什麼,拉著宋玖禾的衣袖拉近了一點距離,小聲道“聽說過兩日父皇要去離宮避暑。”
雖說現正值初夏,可京城中的酷暑早已難耐。
離宮地理位置涼爽,又處在郊外,是曆任皇帝避暑勝地,去那裡避暑倒是沒有新奇,隻是今年竟提前了不少。
“前兩年你都沒有陪我一起去,明日皇兄回來後,你可以讓他帶你一起。”
之前宋玖禾一直不肯跟著謝清敏一同去,是怕錯過謝珩寄回來的書信,再加上她本就耐熱,對避暑之地倒沒有太大的興趣。
如今,太子殿下回來了,那今年便可以同她一起去了。
宋玖禾投喂她的手懸在半空,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太子哥哥回來了。”
謝清敏“!”
“回來了?何時回來的?”
雖然他們兩兄妹在表麵上吵吵鬨鬨的,但實際謝清敏特彆尊敬她這位兄長,這兩年也沒少擔心。
所以當她聽到謝珩回來時,臉上還是止不住的開心。
“嗯。”宋玖禾擦了擦她的嘴角,柔聲道“前一日回來的,隻是消息被壓下去了。”
“回來了居然都不同本公主通報一聲,這皇兄太沒意思了。”
謝清敏先是開心了一下,隨後便是痛心疾首,頗有些氣憤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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