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剛好傳入宋玖禾的耳裡。
沒有絲毫停留的腳步,卻在這一聲裡瞬間怔在了原地。
宋玖禾站立在原地許久,隻有手中被她不斷緊握的手帕,才能夠顯示出她此時的糾結。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
好像是誰從那上麵下來。
那應該是他吧。
宋玖禾懸在半空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不停攪著的手帕也鬆了力度,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狀態鬆了一口氣。
正在繼續走時。
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帶著力,甚至還有些慍聲,“宋玖禾,為何躲孤?”
如果上次的開口或許隻是帶著疑問和試探,那麼這一次是帶著確信的肯定,甚至還有一絲怒氣蘊含在這其中。
宋玖禾被他抓得有些吃痛,可她麵上還是不顯任何痛苦的表情,語氣淡淡地說道,“太子哥哥還是先放手吧。”
謝珩這才反應過來,下意識地鬆開手。
剛好借著這燈光和月色,看見了她手腕上瞬間變了顏色的紅腫,逐漸的變大,在她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道赫然可怖的模樣。
謝珩微微抿唇,帶著些許寒霜的麵色被這一道紅腫消散了不少,倒沒有了一開始的麵色陰沉。
宋玖禾微微蹙眉,在空氣中聞了聞,“你飲酒了。”
而且飲得還不少。
謝珩沒有反駁,而是一步一步地逼近和她之間的距離。
一個進,一個退。
直到宋玖禾的背抵在了那凹凸不平的假山之上。
看著麵前渾身散發著酒氣,整個人都透露著異常現象的謝珩,宋玖禾不由得有些緊張。
最後就連兩人之間餘留的縫隙也不斷地拉近,甚至連裙擺都能隨著微風彼此相互纏綿交織著。
男人溫熱的氣息帶著炙熱的呼吸,一點一點的噴灑著,連帶著她都有些燥熱了起來,蒼白的臉色也都開始慢慢升了溫。
低沉磁性的嗓音刻意地壓低,在她耳邊又輕又啞,混雜著酒氣的氤氳,更添了一絲邪氣的引誘之色。
等等!
宋玖禾微微低垂著雙眸,遮住眼底的思緒,連忙將自己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形容給拋之腦後。
邪氣?
引誘?
這都是什麼詞,和風光霽月的太子分明不搭得好嘛!
宋玖禾隻覺得是不是這幾日身子一直沒有痊愈的原因,感覺就連自己的腦子都有些不好用了。
“呦呦怎得又出神了?”
“啊?”
謝珩氣極反笑,“孤剛剛說的,你全都當了耳旁風?”
宋玖禾茫然地笑了笑眼,閃過一絲無措和無助。
明明什麼都沒有說,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也許是這酒氣上了頭,又或許是這怒氣氤氳而起,一時之間就連謝珩也都分不清此時的自己是哪種情緒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