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玖禾看著麵前的謝珩良久,忽而將他的手抓起,看著他手心不斷流血的傷口,有些啞的嗓音輕聲響起,“這是什麼時候傷的?”
謝珩低垂著眼簾,指尖微微蜷縮,“忘了。”
“為什麼不包紮?”
“宋玖禾,回答孤的問題。”
宋玖禾正要包紮的手瞬間頓住,抬眸對上他眼底的視線,手上的動作微微一動。
他的手心沾染著的血跡,硬生生觸碰在了她的胸口,混雜在紅衣上,卻看不出任何的違和。
手心柔軟的觸感隨著她的呼吸輕輕上下的起伏,綿長輕柔的呼吸噴灑著。
“你聽到了嗎?”
手心下跳動的心跳聲,正不留餘地地跳動著,述說著主人的羞澀。
謝珩福至心靈地抬眸看向她,兩人的視線彼此相望著。
謝珩的心跳聲也隨著她的心跳不斷地加速,撲通撲通的跳動,好似下一秒便要跳出來了一般。
當眼眸中的寒意褪去,他的眼神中隻剩下了炙熱和坦誠,就像是終年被陰霾籠罩的深山煙消霧散,變得清澈透亮起來。
勾唇一笑,眼底的笑意讓他整個人好似冰山化雪一般,柔和而又驚豔,剛剛因為不安帶來的偏執,在此時看上去纏綿而又溫柔。
馬車搖晃了一路,在此時漸漸停了下來,隨著最後一聲的蹄叫聲,馬夫也在馬車外輕聲道:“殿下,到了。”
宋玖禾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推開他,轉身便離開了馬車
最後一層窗戶紙的打破,兩人都心知了彼此的心意。
指尖的輕繞,帶著親昵的糾纏和纏綿。
宋玖禾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周圍,微微蹙眉,輕咬下唇說道:“這樣不太好吧?”
謝珩微微挑眉,眼底溢出的愛意寵溺地望著她,俯在她的耳邊,低聲道:“如今我是你的人,難不成嘉和郡主要失悔不成?”
說罷,指尖的輕繞越發地加緊,不讓她有絲毫後悔的餘地。
宋玖禾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的弧度帶著些許的羞澀和甜蜜,眉眼彎彎地看向他。
“不悔。”
這可是她想了許久才來的,直到現在她都覺得隻是一場夢境,又怎麼會失悔呢?
她看著謝珩手心的傷口,還是不可避免地閃過一絲擔憂,說道:“要不…我給你包紮一下?”
本以為會拒絕的謝珩,這次直接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好。”
謝珩乾脆跟著宋玖禾一起回了聽玉閣,看著麵前一臉認真,如臨大敵的宋玖禾,眉眼都帶上了淡淡的愛意和寵溺。
可能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自己上揚的嘴角吧。
宋玖禾先是用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了一下傷口周圍的血漬,直到將那傷口周圍乾涸的血跡擦拭乾淨後,才從一旁的醫藥箱中拿出一罐療傷用的藥。
她一邊抖動著罐中的藥粉,一邊用餘光觀察著謝珩的反應。
謝珩一開始還是撐著下巴,百般無聊地看著宋玖禾處理傷口的小表情。
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