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裡,碧空如洗。
秋獵很快便來了。
宋玖禾坐在一輛馬車內,不由感歎道。
若不是讓她自己親身體驗了一番,隻怕就連她都不知道原來這馬車裡的一切大有乾坤。
寬厚的空間,舒適的坐墊,內裡的一切都無一不都是在告訴著裡麵的不同。
可從外邊來看,這裡麵的馬車與尋常馬車並無一二。
斂秋在一旁替她倒著茶水,微微垂眸地說道“看來郡主有所不知,這輛馬車是太子殿下特意讓人改造的一輛,為的就是讓郡主,您能有一個舒適的環境。”
宋玖禾聽了以後,眼瞼微微低垂,指腹不住地摩挲著杯口,心下也連帶著湧上了一絲漣漪。
大軍行了沒太多久,直接趕到了秋獵場邊。
一眼遼闊的草地,提前便已經駐紮好的帳篷,周圍不時還有侍衛來回走動著巡邏。
看到目的後,所有人都不免送了一口氣,按著安排著想著自己的住所而去。
宋玖禾也被人帶著到了一個帳篷前,這個帳篷看似和其他的並無一二,可直到她掀開帷幕進去後。
空蕩蕩的牆上掛上了字畫和不知從何而來的一幅棋盤,幾案和坐具上都覆著茵褥,地上鋪著地衣。
侍女正在用香重新熏了屋,掛起珠簾,整間屋子,看上去低調雅致,可這風格一看便知不是一個姑娘家的帳篷。
宋玖禾站在門口,腳步微微踉蹌了一下,正要後退一步時,一雙手直接將她整個人護住。
隨後而來的是一道炙熱的懷抱,後背緊貼在他的胸膛前,細心之下甚至還能感覺到身後之人因為呼吸而上下起伏的呼吸。
耳旁傳來溫熱的氣息,是他低沉的聲響,“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慣的?”
他抬眼看了一下,周圍的侍女也全都懂眼色地退下來,走之前甚至還貼心的將那門給掩了下來,隻剩他們二人獨自留在帳篷內。
宋玖禾微微蹙眉,看著麵前的謝珩,低聲說道“大庭廣眾之下住在一起,怕是會對你有影響吧?”
如今他們的身份尚未還未公開,一旦被有心人拿來做了文章,對謝珩來說都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可謝清也隻是將她轉了方向,讓她麵向著自己。
他看了她幾秒,忽然傾了傾身,單手扣住宋玖禾的腰肢靠過去,抬手伸過來,食指勾住她耳邊細細的碎發。
謝珩捏著她細軟的發絲,繞著指尖輕輕地纏了一圈兒,然後散開,最後勾著一縷彆在她耳後,露出薄薄的耳朵,輕啞低沉的嗓音輕柔魅惑,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引誘和蠱惑。
“那又如何?如此我們便可以順理成章地告訴世人,我們之間的關係了。”
這樣,他就不必在外人麵前裝作出一副好哥哥的形象,他就能理所應當地宣示著自己的主權了。
他的指尖逐漸開始遊離了起來,那雙凝眸時的瞳仁,像是攝人心魄的黑海,映著流動的暗光,讓人一不小心便會沉淪下去。
神色動容,就連他的語氣也都鬆軟下來,聲音低沉,緩緩撫過她的唇,眸光流轉,幽深至極,帶著幾分委屈的開口說道。
“我都已經好久沒有碰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