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記得,她被臨幸時,哭得特彆厲害,也把朱厚熜手臂上的肉掐得特彆狠。
所以,朱厚熜見是她今晚負責伺候自己就寢,也就下意識地問著她:“還疼嗎?”
文桂香聽後隻回答說:“皇爺,今天是您該臨幸的日子。”
“朕知道!”
朱厚熜其實比她記得還清楚,也就回了這麼一句。
但也因文桂香這麼一問,朱厚熜心裡突然竄起一股邪火,把心驟然燒得很空,把對文桂香的那份人情上的關懷也燒空了。
所以,朱厚熜隻問著外麵的乾清宮直殿太監喬順:“各宮的紅燈籠都掛上了嗎?”
直殿太監喬順立即走來回答說:“已經掛上了。”
“萬安宮的有沒有掛上?”
朱厚熜又問道。
喬順回答說:“有!”
“去把萬安宮的燈取下來!”
大明後宮侍寢製度實行的是走宮製。
各宮妃嬪如果想要侍寢天子,就會提前把燈籠掛上。
而皇帝要去誰哪裡侍寢,就會讓人提前把要去臨幸處的妃嬪的燈籠取下來。
這樣的話,就不用擔心誰因為有月事或者染病,而皇帝直接去了,因為不能發生關係而尷尬。
這也間接的讓妃嬪有些想不想與皇帝發生關係的自主權,而也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看出後宮妃嬪的精神狀況和健康狀況。
眼下因為是嘉靖最好的年紀,也是宮中妃嬪最美的年紀,所以各宮各殿幾乎天天都掛了燈籠。
萬安宮掛了燈籠也不稀奇。
而萬安宮就是薛妃在西六宮的寢宮。
朱厚熜這裡在吩咐說把萬安宮的燈籠取下來後,文桂香眸裡不由得閃出一絲失望之色。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初次承歡時很疼,但到後麵卻開始想了,而且越久越想。
朱厚熜這裡心思早已飛到萬安宮,想儘快看見穿水田衣的薛妃,也就疾步去了萬安宮。
而朱厚熜來到萬安宮後,薛妃明顯知道皇帝的心思,也就早早地沐浴好,換上了薄如紗的水田衣,還默念了一下自己之前特地學好的一段經文。
朱厚熜在看見她的烏發已經高高盤起藏進了尼姑帽內。
薛妃也柔情蜜意地喊了一聲:“陛下!”
雲收雨歇後。
薛妃已如小貓一般,卷縮在了朱厚熜懷裡,抬眸含情脈脈地看著朱厚熜,露出溫柔如水的微笑說:“臣妾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朕知道!”
朱厚熜輕輕地撫摸著薛妃的背,回了一句。
……
……
翌日。
薛妃在目送著朱厚熜被恭順異常的文桂香攙扶著離開後,就含笑坐了回來。
而沒多久,薛妃身邊伺候的內宦就來報告說,她父親也就是薛佑求見。
大明妃嬪直係親屬可以進宮來探親,但需要報備,好讓值守各處宮門的侍衛知道這些探親的外戚在探親後離開了沒有,同時也好讓宮中的人隨時來查問走了沒有。
薛妃自然也就見了自己父親。
自從在江南縉紳大戶幫助下成為外戚後,薛佑是一天比一天富態。
薛妃也沒想到自己父親比以前胖了不少,隻是進個宮來看自己,就走得氣喘。
而薛妃因而也就在自己父親歇息片刻後才問:“父親見我是為何事?”
“沒有彆的事,隻是聽說南都那邊軍戶冊被燒了,想問問陛下心情如何,有沒有因此龍顏大怒,娘娘是否知道?”
“順便,臣也想提醒娘娘一下,這些日子如果陛下見了娘娘,娘娘要注意點,陛下可能會因此心情不好,彆先觸碰到陛下的黴頭。”
薛佑說著就看向了薛妃。
薛妃聽後笑了笑:“女兒沒感覺陛下心情不好,昨晚陛下還在女兒這裡,非常有興致地與女兒……探討佛理到很晚呢!”
肌膚瑩潤的薛妃說著,就不禁紅了臉,但她沒好當著父親的麵,直接說陛下昨晚是性致勃勃,還連戰兩尼,隻說是探討佛理到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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