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囊點頭。
“給朕載歌載舞一番。”
朱厚熜這時直接吩咐道。
吉囊捏緊了拳頭,咬牙道:
“皇帝陛下,你們漢人有句話叫士可殺不可辱!”
“我雖然被你的大臣設計俘虜,但不意味著就可以被你隨意折辱!我向你下跪已是基於你是皇帝而有所尊重,但你不能因此就覺得我已經臣服你,而要向你獻歌獻舞。”
“那要怎樣你才肯為朕載歌載舞?”
朱厚熜這時問道。
吉囊嚴肅地抬起頭道:“除非你能證明你真的是明國偉大的帝王!”
“怎樣證明?”
朱厚熜問道。
吉囊道:“讓你的將領與我刀槍騎射!勝過我!”
“去問問,有哪些大臣願意為朕與他比武。”
朱厚熜這時吩咐了一句。
“是!”
吉囊這裡則冷笑說:“據我所知,貴國的文臣很多已隻會坐轎子,連武將不少也拉不開弓,京營的禁軍也隻會砌磚燒瓦,能戰之兵早已裁撤無數,真不知道貴國大臣有誰可以與我草原上的兒郎比。”
“你們草原兒郎這麼利害,怎麼你還是被俘虜了?”
朱厚熜這時問道。
吉囊頓時紅了臉,辯解道:“我說了,我隻是中了你們明國大臣的奸計,你們仗著有火器,然後借著有利地勢恰好伏擊了我們而已,真要擺開陣勢,我們不會敗!至少我不會被你生擒!”
朱厚熜淡淡一笑:“看來你的確不服氣,朕會讓你服氣的,而且朕不但會讓你服氣,還讓你們草原上所有的人都會服氣為朕載歌載舞!”
吉囊嗬嗬一笑:“我等著那一天。”
次日。
楊一清送來了報名與吉囊比試的名單。
讓朱厚熜沒有感到意外的是,名單上有許多文臣的名字。
朱厚熜就知道自己大明朝人才濟濟。
在自己不斷開恩科、不斷給普通士子上升之路進行拓寬的情況下,到朝堂上的能人肯定會更多。
因為大明的人口基數擺在那裡,養士百五十年的底蘊也擺在那裡。
朱厚熜這時認真看起了上麵的名單。
這些名單上,不少大臣能否勝過吉囊,他是不敢肯定的,但有兩個人他能肯定。
一個是觀政進士唐順之。
一個是剛跟霍韜一起被調回京任都督府簽書兼教場教官的俞大猷。
畢竟,前者據朱厚熜所知,在曆史上是抗倭名臣,也是武術大家,從小跟著自己在各地做官的父親遍訪武術大家,所以其武術與其才學一樣聞名於世,甚至據曆史記載,他曾用一支筆戰勝了前來刺殺他的倭寇,箭術更是了得,被讚譽為"印空絕影虛聞響,落地無塵已沒鋒",連戚繼光也對他的武藝讚口不絕。
而後者更不用說,說是在襲百戶官前就打遍少林無敵手。
“先讓觀政進士唐順之跟他比!”
朱厚熜說道。
楊一清聽後不禁愕然,忙勸道:“陛下,是否應該慎重些,唐順之畢竟隻是個文臣中的觀政進士,關鍵也不清楚底細,不能因為他報名了,就選他,到時候沒準真會輸,影響國威。”
“就讓他去比,如果他都能贏吉囊,則不就說明他吉囊連我大明一個新科進士都不如嗎?”
“如此,正好可以力挫這吉囊的傲氣,讓他心甘情願的勸俺答退兵。”
“而如果輸了,也不算丟人,畢竟他隻是一個文臣,還是一個來自江南那等溫柔富貴地的文人。”
朱厚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