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樹將秦國棟請回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趙立叫上了江白直接進了審訊室。
在審訊室,秦國棟竟然沒有表現出任何驚慌,就像是早知道會有這一刻。
三人坐在審訊桌對麵,江白坐在電腦前負責記錄。
趙立將一杯茶水放在秦國棟麵前,語氣還是很客氣的開口;“秦處!相信你應該知道我們請你來的目的和原因吧?”
並沒有直接審訊,而是換了一種更加溫和的方式。
秦國棟也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點評道:“你們這兒的茶真難喝,下次記得準備些好點的茶葉。”
話畢,他這才低垂著眼瞼,神情忽然變得有些沮喪。
“我知道肯定瞞不過你們,畢竟你們可是全市最精英的一批刑偵警察,隻不過沒想到你們這麼快就發現了。”
“沒錯,我的確是欺騙了你們!車車她和我結婚這兩年多時間,幾乎每天都不著家,很多時候我加班回家她都還沒有回來,就算是在家也都是滿身的酒氣。”
“另外她對孩子也是完全不關心,就好像思雅並不是她親生的一樣。”
“所以你隱瞞我們的目的是什麼?”趙立不疾不徐地問道。
從秦國棟悲傷的情緒中,他能夠看得出來對車車的感情。
秦國棟搖頭;“並沒有什麼目的,我其實也沒有想過要隱瞞你們,我隻不過是想給孩子爭取一點時間而已。”
“爭取什麼時間?”李樹追問。
秦國棟坦然道:“我想把她送出國去,我姐姐在國外定居,思雅還小不應該接受那些負麵的東西。”
“你還真當自己的孩子了。”李樹嗤笑一聲。
秦國棟並沒有反駁,反而是淡然一笑像是承認。
趙立神情有些微微動容,繼續問道:“秦處,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向我們隱瞞和死者認識的過程,還有你們從認識到結婚這段時間是否有過逾越的舉動,結婚之前是否知道她的為人,如果知道又為什麼要和她結婚?”
這個問題看似很多,其實總結下來就是‘何苦來哉’。
秦國棟原本還算淡定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激動,雙手死死抓住審訊桌的邊緣,手背之上青筋根根凸起。
許久,他又仿佛泄了氣的皮球般整個人靠在椅子上。
“誒!沒想到你們竟然去找了林坤,看來他是什麼都和你們說了,那我也就沒有瞞著的必要了。”
“之所以瞞著你們主要是因為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畢竟我的位置很是敏感,也有很多人想要看我笑話。”
“至於你們說我和車車結婚之前有沒有過逾越,說實話有過。”
“不過我並不是因為這個和她結婚,隻是當時的她給我一種十分清純和舒服的感覺,就好像是大學時候曾經暗戀的校花,我也享受她給我帶來的這種感覺。”
“結婚之前我是不知道她整天夜不歸宿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如果我知道的話也不可能和她結婚,畢竟我們這種人永遠將事業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
看著真情流露的秦國棟,趙立和李樹作為過來人都有些身同感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就在審訊室陷入沉默的時候,江白打字的雙手忽然停頓,抬頭道:“所以結婚之後,你知道死者整天酗酒、夜不歸宿,甚至還在外麵給你戴綠帽子,你就對她使用暴力?”
“沒有,我沒有對她使用過任何暴力。”秦國棟的反應很是激烈,甚至有要暴走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