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這般的事態許遠顯然是沒有想到的,而且從方才嚷罵的話語中不難聽出,母親袁紅梅急著搬家肯定跟眼前的黃毛痞男脫不了乾係。
他沒好臉色的質問“你們什麼人?”
黃毛痞男旁邊小弟a神氣的豎擺大拇指“你個混球,連咱村劉主任的兒子都不認識嗎?”
聞言許遠再仔細打量一番,總算認出對方底細,沒錯,正是本村村委會主任劉得貴兒子劉莽。
他不帶絲毫感情的開口”有事?“
旁邊小弟a,小弟b又準備耍弄威風,黃毛痞男劉莽踹開兩人“有事,有事跟你說的著啊,呸!”
一嘴濃痰吐在許遠衣襟“袁紅梅呢,趕緊給老子滾出來,跟我爹咋講的,五點前就得搬走,還在這磨蹭什麼?”
這句話倒是提醒許遠了,依稀想起剛回家的時候,母親就在嘀咕劉主任之類的,定是這狗ri的父子倆趁自己不在搞事情。
他握緊拳頭就準備上前講道理。
不料收拾衣物的袁紅梅先一步從臥室跑出來,笑嘻嘻解釋“是這樣的阿莽,我就是等著小遠回來做著吃頓飯,就走,現在就走。”
劉莽用手指戳著茶幾,橫橫地道“好,看在咱都一個村鄰居的份上,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袁紅梅暗鬆口氣應答連連“十分鐘夠,十分鐘夠。”
她趕緊把許遠拉到角落催促“小遠,你東西收拾好沒有,咱快走吧,不敢再耽擱了!”
許遠卻是不驚波瀾,眉宇間看不出絲毫緊迫的顏色“媽,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
袁紅梅還想繼續隱瞞,或者準備先走人再跟兒子講個明白,但想到昨日趙鵬飛被擰斷手的血腥場景,屬實怕自己兒子又衝動,隻得如實相告了。
她哀歎著道“小遠,今天早晨看你被警察帶走,媽怕你蹲局子啊,又不認識什麼大人物,隻能去求劉主任幫幫忙。”
“畢竟都是當官的,怎麼著都比咱平頭老百姓有門路,然後劉主任答應替你周旋通氣,條件是……是要咱家這套房子!”
“什麼?”許遠不滿意的脫口而出。
袁紅梅立刻扯緊他手“小遠,反正你現在也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咱就搬出去吧,這年頭求人辦事,豁掉些東西也正常。”
“你彆做傻事,劉莽他爹劉主任跟趙鵬飛可不一樣,手中是有權利的,咱萬事不敢得罪啊!”
袁紅梅當然比任何人都舍不得這套居住十幾年的老房子,但又能怎麼辦,親生兒子被警察帶走求助無門,能不給?主任的兒子上門來討,能不給?
隻是弄清緣由經過的許遠,不僅沒有要順從搬家的意思,反而更加氣憤地道“我能從警局回來,跟他狗ri的劉得貴有毛關係!”
他目光忽然變得堅定不移,字字鏗鏘道“媽,咱不搬。”
“不搬不行,小遠……”袁紅梅還想繼續勸導。
許遠卻根本沒有再理睬的意思,徑直走過去,甩手啪的下將劉莽手中香煙打飛,手指門外“給你十分鐘,滾出去。”
劉莽瞪大雙眼睛,一時間訝異的竟連發作怒火的都忘記了,自己父親可是城中村村委會主任,從這條街道過去,哪個村民見到自己不是恭恭敬敬點頭哈腰,這**居然敢動手?
小弟a小弟b看到這一幕,嘴巴張的更是能塞下顆雞蛋,姓許的腦子不會有病吧?連莽哥都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