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茂林似乎想起了什麼好事，陰陰地笑了起來。
“嘿嘿......”
曹大慶嘴裡跟著發出邪笑，好像與何茂林想到了一起。
兩人頓時更加小心地追蹤了上去。
......
“剛子哥，那兩個家夥怎麼往紅楓公社走了？難道楚知青......啊呀，楚知青真的往那邊走了。這，這是怎麼回事？國泰哥不是說她會去公社（紅星公社）嗎？”
大柱剛感到莫名其妙，突然又遠遠看到了一下楚秀雲的背影，一下子吃驚不小。
“你個棒槌！國泰哥隻說了她可能會出村，可沒說她到底要去哪裡。弄清楚她今天去了哪裡，就是我倆的任務。”
剛子有點無語地說道。
“是嗎？國泰哥真是這樣說的？那我們現在還是跟上去？”大柱若無其事地說道。
“不跟上，難道你現在就回去？”剛子翻了一個白眼。
......
“茂林哥，你說這女人是不是在紅楓公社有早就認識的姘頭？”
“特麼的我身上都快凍僵了。這女人身上卻是穿著毛衣棉襖不怕凍，真特麼的不公平！”
“茂林哥，她，她怎麼往另一條路上走了？那個方向上幾裡路都沒有人家，隻有一個收容下放官員的楓山農場......不會吧茂林哥，楚秀雲她，她不會是......”
曹大慶一路走一路對何茂林絮絮叨叨，某個時刻突然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提高了聲音。
“你特麼的小聲點！”
何茂林遽然偏頭壓著聲音嗬斥了曹大慶一句。
“你沒有猜錯。楚秀雲確實在紅楓公社有‘熟人’。不過她的這個‘熟人’多半是楓山農場關押著的下放官員。那些人在理論上可是咱們的‘階級敵人’。我這下可是明白了楚秀雲為什麼會獨自一人像做賊一般偷偷來這裡。”
何茂林眼裡閃爍著獵犬發現了獵物一般的興奮光芒，接著又說道。
“茂林哥，你是說，你是說，楚秀雲與關押在楓山農場的某個下放官員有，有牽扯。她，她來這裡，是給那人送東西？”
曹大慶心裡的隱約猜想被何茂林直接說了出來，神色立即變得有點慌張。
“八九不離十。”何茂林眼裡卻是興奮不減。
“那，那，她這樣可是沒有與那些‘階級敵人’劃清界限啊。我們如果真的與她，與她......到時候她出了事，把我們供出來.......”
曹大慶臉色發白，有點結結巴巴地說道。
他平常雖然是在村裡瞎搞胡搞橫行無忌，卻也知道‘階級敵人’的邊是一點都沾不得的。凡是沾邊就必定要倒大黴。
“我說你純屬文盲！誰說咱們要與她怎麼樣了？聽說她是來自京城，看她的穿著打扮絕對身家不菲。看她的樣子也肯定不願意讓其他人知道她與農場的某些人有牽扯。所以，你懂得......”
何茂林輕蔑地斜了曹大慶一眼，很有優越感地說道。
“我懂得？我懂得什麼？”曹大慶一頭霧水。
“眼下這件事情明顯就是楚秀雲不欲人知的大秘密。你說如果我們以幫她保守秘密為條件，讓她拿出一些錢財來給咱們......”
何茂林麵帶無奈，把話說得透了一點。
此時何茂林的心裡很是遺憾，遺憾不是自己一個人獨自發現楚秀雲的秘密，不能獨自占有利益。
必須把利益分潤給曹大慶這個夯貨一些，他才不至於把事情嚷嚷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