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天堂一定很美
媽媽才會一去不回
一路的風景都是否有人陪
如果天堂真的很美
我也希望媽媽不要再回
怕你看到曆經滄桑的我
會掉眼淚............”
會客廳頂燈驟然暗下,追光燈在黑暗中撕開一道銀白光束,精準地籠罩住中央立麥前的唐言。
唐言垂眸撫過話筒金屬網麵,喉結輕滾時,聲線如融化的蜜蠟裹著砂礫,裹挾著沙啞的滄桑感漫過全場。
尾音的顫音像被揉碎的月光,在聲壓的控製下,每個泛音都精準地卡在混響的黃金頻率。
會客廳裡先是死寂,繼而爆發出此起彼伏的抽氣聲——這不是普通歌手的氣聲技巧,而是能將聲波化作實體的聲波控製力。
他胸腔共鳴產生的震顫,竟讓離的最近的人水杯裡的水麵泛起細密漣漪。
主歌起調時,唐言突然將原本的抒情唱法切換成咽音唱法,高音區的金屬芯如同出鞘利劍,刺破層層和聲織體。
這種跨唱法的無縫銜接,在業內隻有極少數歌王級歌手能駕馭,而他卻將咽音的鋒利與氣聲的纏綿熔鑄成獨特的音色,每個咬字都帶著穿透靈魂的力量。
當唱到轉折點,唐言突然脫離伴奏,清唱拖長最後一個“回”字。
三秒的無伴奏長音裡,他的聲帶如同精密儀器,在真聲與假聲之間劃出五十層漸變的音域,泛音列如同彩虹在穹頂綻放。
音符在混響中時,唐言的指尖還懸在話筒上方,整個會客廳裡陷入詭異的寂靜。
伴隨著隨著唐言的開腔。
最先眼前一亮的是國際資本大鱷薛雷川!
他原本坐在舒適的座位上,臉上帶著淡淡的期待,可當唐言那獨特的聲線響起,他的身體瞬間坐直,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在他固有印象裡,唐言是一個才華橫溢的作曲人,那麼他台前能力,也就是其他唱功啊,鋼琴啊表現力肯定一般。
畢竟,幕後製作人,說到底還是幕後,這才是他們的主場。
然而,
此刻唐言展露出的唱功,卻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薛雷川微微皺眉,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他看著鋼琴凳上的唐言,仿佛在重新認識這個年輕人。
唐言垂眸撫過話筒的動作,喉結輕滾間發出的滄桑聲線,如同一把重錘,一下下敲擊在他的心上。
那聲線中蘊含的情感,以及那超乎尋常的聲波控製力,讓他不禁為之動容。
當唐言在第二段主歌切換唱法,將咽音的鋒利與氣聲的纏綿完美融合時,薛雷川的嘴巴微微張開,臉上寫滿了震撼。
他在音樂行業摸爬滾打多年,見過無數優秀的歌手,可像唐言這樣能將兩種截然不同的唱法無縫銜接,並且創造出獨特音色的,少之又少。
“寶藏少年!真乃寶藏少年也!”
薛雷川心中暗自驚歎。
這個年輕的有點過分的作曲人,其才華真就像一座無儘的寶藏,每一次挖掘,都能發現新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