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正領著一夥人,滿臉得意之色。
此人正是與新郎官孫奕銘吵架後,拂袖而去的魏鶴黎。
他這一走,不僅拉走了好幾個伴郎,還將自己精心籌備的整個接親婚車車隊全部調走,給婚禮現場留下了一個爛攤子。
包間內,裝修極儘奢華,水晶吊燈灑下柔和的光芒,映照著一張張年輕的臉龐。
牆壁上掛著幾幅抽象派的油畫,色彩斑斕卻又透著一種莫名的詭異。
真皮沙發柔軟而舒適,上麵的紋路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
精美的餐具整齊地擺放在餐桌上,銀質的刀叉閃爍著冷冷的光。
魏鶴黎慵懶地靠在真皮沙發上,雙腿交疊,手裡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透著一絲狠厲與不屑。
他穿著一身昂貴的定製西裝,領口的領帶隨意地打著,頭發梳得油光水滑,每一根發絲都像是精心打理過。
他的手指上戴著一枚碩大的鑽戒,在燈光下閃耀著刺眼的光芒。
一個伴郎看著魏鶴黎,麵露猶豫之色,忍不住勸道:
“魏哥,今天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畢竟是奕銘結婚呢,大喜的日子,鬨成這樣不太好吧。”
魏鶴黎眉頭一皺,猛吸一口煙,然後將煙狠狠地按在煙灰缸裡,怒聲道:
“他知道結婚還敢掃我麵子?在那麼多人麵前讓我下不來台,今天我就是要讓他出醜!”
說罷,他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鷙:
“我倒要看看,沒了我,他這婚還怎麼結!”
他用力地揮了一下手,桌上的一個酒杯被碰倒,紅酒灑在潔白的桌布上,像是一朵盛開的血花。
這時,
另一個伴郎趕忙湊上來,滿臉諂媚地說道:
“魏哥,您說得對!奕銘那小子就是不識好歹,竟敢跟您頂嘴。
今天就得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知道,在這古賢區,到底誰說了算!”
這個伴郎點頭哈腰,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活像一隻哈巴狗。
又有一個伴郎跟著附和:
“是啊,魏哥,您平日裡對他多照顧,他卻不知感恩,今天就得讓他長長記性!”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拍打著魏鶴黎的肩膀,動作極為殷勤。
魏鶴黎聽著這些捧臭腳的話,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微微揚起下巴,說道:
“哼,等會兒我倒要看看他怎麼辦。他不是挺能耐嗎?
我倒是想看他今天怎麼收場,女方家裡那邊落了麵子,這婚禮要是能好好進行,我跟他姓!”
包間裡的其他人也跟著哄笑起來,仿佛已經看到了新郎官孫奕銘出醜的畫麵。
他們有的興奮地搓著手,雙手在身前快速地摩擦著,發出沙沙的聲響。
有的交頭接耳,議論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眼神中滿是看好戲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