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鶴黎的手心開始不停地冒汗,濕漉漉的,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後背也早已被汗水濕透,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難受極了。
雙腿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著,像是篩糠一樣,仿佛隻要稍微一動,就會立刻癱倒在地。
他偷偷環顧四周,發現周圍人的目光時不時地朝他投來,那些目光中帶著赤裸裸的不屑、毫不掩飾的嘲諷,還有幸災樂禍的快意。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跳梁小醜,在眾人麵前儘情地表演著一場滑稽可笑的鬨劇。
而現在,這場鬨劇已經徹底失控,讓他淪為了眾人的笑柄。
“魏……魏哥,咱們……咱們怎麼辦?”
一個伴郎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小得如同蚊子叫,還帶著一絲顫抖,生怕激怒了此時已經方寸大亂的魏鶴黎。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迷茫,像一隻受驚的兔子,可憐巴巴地看著魏鶴黎,希望他能想出一個辦法,帶他們擺脫眼前這尷尬又可怕的局麵。
魏鶴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吃人一般。
然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掐住,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囂張與狂妄此刻都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無儘的恐懼與慌亂。
“還能怎麼辦?趕緊走!”
魏鶴黎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
他再也不敢多停留一秒鐘,生怕那位隱藏在背後的大人物突然出現,到時候自己可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說罷,他也顧不上什麼麵子不麵子了,轉身就走,腳步慌亂而急促,甚至差點被自己的鞋帶絆倒。
那幾個伴郎見狀,也急忙像一群受驚的老鼠一樣,緊緊跟在他身後,灰溜溜地離開了婚禮現場。
他們的背影顯得如此狼狽,與之前在飯店包間裡那副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模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路上,魏鶴黎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出剛才的場景,心中滿是懊惱與後怕。
他暗暗發誓,以後做事一定要先摸清對方的底細,再也不敢如此莽撞行事了。
然而,此刻他心裡明白,今天自己在眾人麵前丟儘了臉。
恐怕以後在古賢區的圈子裡,都要淪為彆人茶餘飯後的笑柄,成為人們口中那個因為無知與跋扈而自食惡果的可憐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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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車隊正式出發,陽光宛如金紗,輕柔地披在每一輛車上,為這場接親之旅鍍上一層夢幻而莊重的色彩。
唐言穩步走向那輛最為矚目的勞斯萊斯幻影,車身宛如黑色的巨獸,線條流暢且優雅,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
車門開啟,一股淡淡的、經過精心調配的高級皮革與木質香氛混合的氣息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