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升又和周若芸吵了一架。
他知道周若芸和彆的男生一塊吃飯。
周若芸說他心臟，想什麼都臟，隻是吃個飯而已。
陳升想脫身走，但看到校園論壇傳聞，江科大第一校花失戀。
他又不想走了。
就做一個沒有誌氣的爛人吧。
把自己爛在溝裡。
2013年寒假，楊君雪如枯木一樣回到了家。
街坊鄰居都在議論，曾經的陵縣一枝花，現在已經凋零。
媽媽已經很瘦，她也很瘦。
曾經飽滿的臉頰，凹陷了下去。
黑眼圈很重。
去陳家看望了下乾媽乾爸，沒見到弟弟。
聽乾媽說，弟弟不回來過年。
她坐在房間裡，看著鏡子裡憔悴的自己。
雙眼黯淡無光，心頭充滿了灰白，那是絕望的顏色。
腦子裡一遍又一遍播放著曾經。
“iiaiia，你ci。”
“姐姐，我好愛你喲。”
“姐姐你抱著我睡。”
“姐姐，我要聽你講故事。”
“姐姐，你以後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姐姐，我也不會離開你，永遠都不會。”
“……”
她嘴角動了動，扯出一絲笑容。
起身關好窗，拉上窗簾，關好門。
“嚓”地一聲，滾輪打火機亮起火苗，就像當初和弟弟點煙花時一樣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