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考慮的沒錯，拋開賀晨不談，站在賀晨身邊的喬英子和阮流箏，跟隨賀晨一起正麵直視了這種死亡凝視，隻覺得可怕極了。
真有被嚇到。
而帶著季楊楊過來觀看效果的李其行，也看見了他爸爸這種眼神，身子都在抖，既是崇拜驕傲的顫抖，也是畏懼害怕的發抖。
他對於這個爸爸，敬畏多過敬愛。
因為在家中，爸爸是至高無上，說一不二的，哪怕看起來對他很好，那也是相對於媽媽的。
他這個兒子一樣不能忤逆爸爸的任何決定，甚至是眼神意誌。
賀晨之前罵他是狗，還掏出手機播放寵物狗在女主人四周不斷奔跑撒嬌的視頻，他當時很憤怒，無法接受。
除了賀晨讓他太丟臉了，但內心深處未嘗沒有被一語道破後的惱羞成怒。
沒錯！
身為華爾街之狼的兒子，他卻是一隻性子軟綿綿的狗，無法抗拒狼王爸爸，也無法像自然界的狼崽子到年齡自己出去闖蕩的他，根本無法成為另外一隻狼王！
一個家中，隻有一隻狼王。
他取代不了狼王爸爸，就隻能成為狗了。
這種父子狀態，應該算是紅樓夢裡的賈珍賈蓉父子的低配柔情和諧版。
所以當遇上冷豔神秘，渾身散發強大氣息，隱隱有女狼王氣質的美女教練羅娜，他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不受控製的被吸引，圍著她不斷轉圈，似乎討好她，讓她接納自己，這一套全掛子舔狗武藝自然而然就用出來了，全是從小到大不自覺練出來的。
瑟瑟發抖吧，賀晨！
我或許不是人，但現在你才是真的狗！
李其行激動的收回被爸爸死亡凝視給吸引過去的目光，去看向直麵爸爸大招的賀晨，期待這個臭屁的家夥被一個眼神給壓垮。
可是當他定睛一看賀晨時，嚇尿沒有，瑟瑟發抖沒有，什麼害怕的表現都沒有。
這不科學啊！
連他都注意的事情，努力輸出死亡凝視大招的李勳自然更早發現不對勁。
這個區區高三小屁孩，竟然在他‘分分鐘幾百萬上下的金融搏殺的屍山血海’中磨練出來的氣場下，絲毫不受影響。
不！
不僅絲毫沒有嚇到賀晨。
反而還讓賀晨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一副看樂子的表情。
這一下子就讓他差點破功。
就在他考慮是加大輸出，努力讓死亡凝視的等級升到原版傳說級彆，還是撤換掉這種高級眼神攻擊，用上逼格不高，卻能讓普羅大眾更能理解的純凶狠狠厲眼神時，賀晨開口了：“你瞅啥？”
校門口，早就聽到消息圍滿，且越聚越多的人群，響起了一片嘩然。
這句經典的挑釁話，雖然是地區限定版，但因為電視網絡而傳遍全國，可謂是耳熟能詳。
此時此刻豪車在前，威脅意義滿滿時，被賀晨用出來，這簡直就是不僅不害怕，還不怕衝突不夠大的架勢啊。
賀晨，果然不愧是你！
然而圍觀人群的嘩然，李勳並不在乎，因為他滿腦子都被賀晨這句話給震得嗡嗡作響，精神都有些恍惚，一時感覺無法控製自己身體，哪有心思去理會彆的。
沒錯！
賀晨在仙鶴功、龜息功有成後，又學習了歌唱發聲技巧這種小術，從此有理還聲高！
不是有點高。
而是特彆高！
五層樓那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