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筆名啊,我是說取筆名的靈感,是不是來自藍天白雲。”鐘白興奮道:“要是的話,我們就很有緣啊!你是藍天,我是白雲!我們在這藍天白雲下成為好朋友!對了,你真名叫什麼?”
“就是隨便取的。”若藍輕輕一歎,見鐘白似乎想追問,連忙遮掩道:“其實這樣的筆名我取過很多,咱們當作家的,筆名多是很正常的,有時候真的記不清為什麼那麼取。”
“賀晨,你笑什麼?你知道?”鐘白對若藍的回答並不滿意,特彆是感覺若藍這聲歎息裡麵有很大的八卦,可若藍擺明不想多談,她也沒辦法,見賀晨在笑,頓時將破局的希望放在了賀晨身上。
“我笑的是若藍說的對。”賀晨自然不能將他真正笑的原因說出來,於是隨口解釋道。
“寫的是這樣的,大家應該都知道啊,比如魯迅,有180多個筆名。
這還隻是知道的。
不知道的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你能知道每一個筆名都代表什麼含義嗎?
很多時候也就隨便取取罷了。”
他其實笑的是鐘白看見藍天覺得很藍就覺得若藍的名字靈感來源於這個,那鐘白這個名字呢?
難道是看見什麼很白的鐘嗎?
要是真的,賀晨覺得鐘白的確是很好的筆名,還是他特彆喜歡的那種……
“這倒也是。”鐘白一聽,也覺得合理了,畢竟什麼和作家掛鉤好像都是合理的,所以她很快就丟開了這個問題,繼續八卦道。
“那若藍你取過多少筆名?還有哪些?”
若藍明顯有些猶豫,可在鐘白的央求下,感覺不說一個鐘白不會放過她,而且沒準還會又轉到剛才對若藍這個筆名到底怎麼取的上。
畢竟如果她沒有很多筆名,那麼若藍這個筆名必然有很深的含義,最起碼在外人眼中對她來說應該是這樣的。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於是她想了想,還是開口說了一個:“有很多,比如,如玫。”
“如玫?”鐘白一聽,稱讚不已:“這個我知道,是如玫瑰般絢麗嗎?”
“算是吧。”若藍聽鐘白這麼一說,身子一震,低頭看水麵的魚漂,掩飾自己臉上複雜的神色,隨後怔怔的望著水麵中模糊映照的自己的臉,耳邊傳來鐘白稱讚聲‘真是好筆名,真的很配你,也隻有你這樣漂亮的才能用玫瑰當名字’,心中再次一歎,嘴巴張了張,到底將到嘴的‘如玫不如真玫瑰,白玫瑰不如紅玫瑰’的自嘲給咽了下去。
正滿心複雜之際,她看見魚漂動了,猛地將魚竿提起,魚鉤上吊著一條巴掌大的鯽魚,正在空中被魚線勾著還活蹦亂跳呢,這讓她頗為振奮。
而在旁邊的鐘白已經為她歡呼起來:“若藍,你釣到魚了,你贏了!”
兩女歡天喜地的將魚給取下來了。
具體來說,就是若藍將魚平移到身邊,放下來,讓鐘白上,抓住還在跳的魚,然後取出魚鉤。
“賀晨,你認輸嗎?”若藍一時壓下被名字給撩動的無比複雜的心緒,高興中帶著得意的望向賀晨。
這時候,她才真正感覺這次過來,雖然房間很破,但真的頗有趣味,和過去的生活不同。
“你怎麼知道我也上魚了?”賀晨眼見她上魚了,也沒有再陪她玩了,口吐釣魚佬的經典凡爾賽話術,將魚竿一抖,魚線上浮,一條大草魚衝出了水麵,讓鐘白再次發出驚呼。
然而就在若藍還在想魚不能隻比大小要比先後時,更讓她震驚的事情發生了。
賀晨並不隻是釣到這一條魚,這條魚隻是一個信號,接下來他一連六杆,又釣上來六條大草魚。
更讓她目瞪口呆的是,這七條草魚幾乎一般大小,一模一樣,這讓她心中閃過一個念頭:“神乎其神,莫非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