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故意貶低路橋川這個班長,而為薑雲明鋪路。
而我看到的事實就是你的確這麼做了。
比如你作為新任班主任老師,你連班長路橋川是誰都不知道嗎?
這就有點不稱職。
就算第一次不認識,但他明確回答了你的問題,告訴你他是誰後,你馬上再次詢問他叫什麼,不就是在刻意羞辱貶低他嗎?
否則總不能是你老年癡呆,剛說過的事情轉眼就忘了吧?”
這話說的鐘白拍手叫好,而豐翠翠臉色陰沉的望著賀晨不說話。
因為這都是剛剛發生的事實,他不可能否認的。
而賀晨點出的心思,的確是他心中所想。
如果是一般人,他直接就進行或否認或轉移話題或以攻代守了。
但現在麵對的賀晨不是一般人。
而且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件事。
那就是糟了!
他對賀晨戰略誤判了。
他以為賀晨不說話,是完全認可他的說法和做法,可現在看來那隻是賀晨在耐心觀察他,解讀他。
如今眼看著觀察解讀完畢,終於張開猙獰的獠牙,開始懟他了,而他對賀晨到底都觀察解讀出什麼,還一無所知,這就太不利了。
所以不能急,得忍耐,學著賀晨沉默,以換取時間觀察揣摩,這才是最好的應對之策。
“想來你不會忘。”賀晨見豐翠翠不回答選擇沉默,也沒有在意,繼續說道。
“而和你對班長路橋川的態度,截然相反的就是薑雲明了,你連班長是誰都不在乎,甚至當眾一再表達對路橋川是誰一點不在乎。
可偏偏你卻對體育委員薑雲明同學非常了解!
是因為他假期作業做的特彆好,所以你記住他了嗎?
這個不急,之後再看。
單純邏輯上,這就很有問題!
你就算因為假期作業認可他,也不至於那麼關注他,知道他是體育委員,他是把自己體育委員的頭銜寫在假期作業上了嗎?
而且還關注到將他大一開學和路橋川爭奪班長這些舊事都這麼了解吧?
還頗為篤定他現在依舊還想當班長,以至於你迫不及待的連課也不上了,全力推舉他來當這個班長。
你就不擔心他早就不想當這個班長了,以至於讓你的話丟在地上?
這對於剛接手班級的新任班主任,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而看起來你對自己是頗為自信的,也非常要麵子,否則不可能第一堂課,就又是下馬威又是殺雞儆猴,就連院長侄子的麵子都絲毫不給。
這種種都很不合理。
而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你和薑雲明認識,知道薑雲明的過去,也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你要舉賢不避親,所以我說的對嗎?”
說到這裡,他見豐翠翠張嘴要否認,直接打斷,看向了薑雲明:“薑雲明同學,你來說!你和豐老師的關係!”
“我……”薑雲明被賀晨這麼一問,身子一抖,表情異常糾結起來,最終避開了豐翠翠嚴厲的目光,低下頭尷尬道:“我們是老鄉,但我發誓我根本就想過再爭這個班長,路橋川這個班長,當得不錯,我是認可的……”
這番話說出來,直接讓豐翠翠氣的眼神如刀。
他沒有想到薑雲明這個被他抬舉的自己人,竟然扛不住賀晨的壓力,這麼輕鬆就撂了。
甚至那話裡話外的意思,還要和他切割,裝無辜!
可恨!
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