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卑職作為大人的心腹,恐怕下場也不會好的了。說起來,卑職對大人還是挺失望的,你代表的可不光是你自己,而是我們這些支持你的錦衣衛兄弟。你做這樣的事情,可曾想過我們嗎?”
聽了這話之後,許顯純不禁麵露慚愧,最後有些無奈的說道“事情的原因你就彆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至於你擔心的事情,可以放在肚子裡麵。”
“回去之後好好做事,隻要把事情做好了,你的位置就穩了。那些糧商該抓的抓、該殺的殺,自然是什麼問題都沒有。你說的對,這一次是我愧對大家了。你好好乾,不要走我的老路。”
說完這句話之後,許顯純歎了一口氣,轉身向後麵走了過去。
崔應元皺著眉頭看著許顯純的背影,雖然很想把他留下來問清楚,可是他不想說,自己也沒有辦法。
在這樣的情況下,崔應元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許顯純走。畢竟許顯純沒有被下大獄,自己不能審問他。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崔應元也轉身向外麵走去。
既然問不清楚,許顯純不說,那就自己去查。
還不信了,憑借錦衣衛手段,就查不出來什麼蛛絲馬跡?
與此同時,朱由校的駐地。
朱由校正在喝著茶。
在朱由校的身邊跪著一個人,不是陳洪,而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麵容清瘦,臉上留著一抹八字胡。
從穿著打扮上來看,這應該是一個商人。
朱由校放下手中的茶杯,麵無表情的說道“查清楚了?”
“回陛下,已經查清楚了。”中年人連忙說道。
“那就說說看吧。”朱由校看著中年男人說道。
“是,陛下。”中年人連忙答應了一聲說道“具體的情況與濟寧這邊的關係不大,應該是京城傳過來的消息。京城那邊也已派人去查,似乎與許大人的家裡有關係。”
“家裡?”朱由校眉頭一皺,看著中年男人問道“有什麼關係?”
要知道,許顯純的家裡可不簡單。
他的爺爺是駙馬,也就是說他的奶奶是公主,也算得上是皇親國戚了。從自己對許顯純的了解來看,這一次的事情顯然不是有人用錢賄賂了他。
如果單單是用錢就能夠收買的話,那許顯純也太過簡單了一些;如果是威脅的話,恐怕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雖然朱由校答應了許顯純不查,但那隻是表麵上的。這件事情如果不弄一個清楚明白,朱由校是不會放心的。
現在聽到是許顯純的家裡麵出了問題,朱由校大概也就能明白了。
恐怕是京城那邊有了什麼變故。
“回陛下,似乎是許大人的兒子犯了什麼事,有什麼把柄捏在人家的手裡。”中年男人說道“具體是什麼人還沒有消息,我們還在查。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出手的應該是某個大人物。”
“某個大人物?”聽到這話,朱由校自己就先笑了。
隻不過這笑聲帶著濃濃的嘲諷,更多的則是冰冷。
顯然有人看不過去山東這邊的事情,或者說是怕被牽連。
還真是有點意思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居然還敢伸手?
看來這個“大人物”牽扯的很深,能夠逼迫許顯純想辦法,那顯然是抓住了他很大的把柄。
如果是許顯純的兒子,那說不定就是他兒子被人抓住了把柄。
關鍵是這個人的身份應該不一般,如果是普通人的話,許顯純不會顧及這麼多,而會直接去抓人。
陷害我兒子?
把你抓起來弄死,到時候你想怎麼陷害都沒用。
目前來看,顯然許顯純不敢動這個人,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和對方達成和解。
也就是說對方的身份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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