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百戶衙門後,朱由校回到了客棧,隨後就把魏朝叫了過來。
朱由校說道“讓人馬上回京城,找到錦衣衛,讓他們去查一查這個馬千刀。”
“順便去問問許顯純,告訴他,香河這裡的事情讓許顯純親自盯著查,朕要知道結果。”
“馬千刀的話不能不相信,但是也不能全信。如果他說地方官員和那些大戶有勾結,難保錦衣衛不會如此。所以不能放鬆。”
“是,皇爺。奴婢明白。”魏朝連忙答應道。
把這件事情安排好了之後,朱由校沒有再說什麼或者做什麼。
香河這個地方他已經不準備多待了,他要趕到天津去。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沒有再停留,直接向天津趕了過去。
這一路上又遇到了不少的難民。
這一次,朱由校沒有再去關注。不過遇到那些實在是身體不好或者走不動的難民,朱由校會讓人給他們一些乾糧;如果遇到有人病重的話,朱由校還會讓隨行的太醫為他們診治。
在這方麵,朱由校還是可以幫幫忙的,其他的事情就不行了。
同時朱由校也已經傳旨給京城,讓他們派人接應這些難民。
這讓朱由校的心情有些沉重。
在京城附近都是如此情形,那其他的地方會如何呢?
雖然這裡是邊鎮,有很多的軍隊,逃戶多了一些。可是其他的地方呢?大明軍隊有少的地方嗎?
南京、江南等地呢?情況該有多嚴重?
朱由校動了再下江南的心思,不去看看他不放心。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要等一等,天津這邊比較著急。
何況如果再下江南去的話,路上也是很需要時間的,距離這麼遠,無論是走水路還是走陸路,花費的時間都很長。即便是自己現在馬不停蹄的趕過去,也不一定來得及。
一行人一路趕奔到天津,沒有再出什麼大事情。
朱由校到天津的時候,已經有人來迎接了。
這個時代的天津不比後世。後世的天津是個直轄市,但是在大明這個時候,這裡就隻是天津衛,是隻有駐軍駐守的地方,生活在這裡的百姓並不多。
前些年朱由校在天津建立了大明皇家水師,經曆了這幾年的規劃基建之後,這裡才漸漸地發展了起來。
天津有大型的造船廠,有龐大的軍營。這些人全都是要吃用花銷的,而且每次運送材料過來的商人到這裡也都要住下,也都要吃飯。這就讓周圍的人全都聚在了這裡,開始形成了城鎮。
而且天津衛本來就有自己的小城,隻不過是比較小罷了。經過這幾年發展,城外都已經擴出了一個很大的範圍。
顯然,天津的城鎮變得越來越大了。
一行人一邊往裡麵走,朱由校一邊看著。
現在這裡所處的是大明皇家水師,天津衛都已經劃歸了皇家水師。
來迎接朱由校的就是大明皇家水師的俞谘皋。
原本的曆史上,對俞谘皋的評價並不是很高,遠不如他老爹俞大猷。
朱由校與俞谘皋談過,這個人是一個非常有見解的人,對水師的訓練和作戰都有自個兒獨特想法,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
朱由校本身也不是一個搞血統論的人,雖然自己是因為血統才能繼承皇位,可畢竟是穿越者,也知道血統有多麼不靠譜。
但這畢竟不是後世。
後世有全民教育的機會,大家都會讀書寫字,很多時候老子生出來的兒子不一定是好漢。
在大明這個時候不一樣,教育資源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得到的,而且即便得到了也不夠公平。家學淵源有的時候真的不是說著玩的。
民間百姓也有話,“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這句話一方麵是說血統,另外一方麵也是說傳承。
在大明這個時代,傳承真的很重要。家學淵源很大程度上代表了他們家的教育比較好。
俞谘皋是俞大猷的兒子,從小跟著父親打仗,可以說是耳濡目染。
對於俞谘皋打不過鄭芝龍這事,朱由校也不奇怪。
人家鄭芝龍是什麼裝備?大明的水師當時是什麼裝備?
大明水師能打得過才有鬼了。
在大明時代的鄭芝龍基本橫行於整個海東之上。
俞谘皋想要和鄭芝龍打,裝備就不是一個量級。
對於海戰,朱由校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很明白船堅炮利在海戰上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