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鄭旭紅一臉驚恐、步履匆匆跑了進來,朝鮮國王的臉色也瞬間變得很緊張。
他站起身子看著鄭旭紅問道“愛卿,這是怎麼了?”
“大王出事了!”鄭旭紅著急忙慌地跑上前,差點磕了一下,連忙穩住身形。
聽到鄭旭紅這麼說,朝鮮國王的臉色就更難看了,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他現在最害怕就是聽到這句話了,顯然這是怕什麼來什麼。樸正陽的死就是一個麻煩,太麻煩了。
鄭旭紅的心裡麵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他和大王的看法不一樣。
在鄭旭紅的眼中,這件事情明顯就是一個麻煩,就是個破事。希望它這麼過去就完了,非要去找麻煩。
畢竟樸正陽跟自己也不是一路人,他死了對自己的好處也非常多,就把他按自殺處理就得了,不要查。
結果大王非要查,現在查出事了吧?
“大王,樸仁勇死了。”鄭旭紅沉著臉說。
聽了這話之後,朝鮮國王的臉色大變,站起身子盯著鄭旭紅說道:“怎麼死了呢?怎麼讓他死了呢?不應該呀,他不應該死。”
鄭旭紅也很無奈,也知道他不應該死,可是他就死了。
“樸仁勇怎麼死的?”平穩了一下情緒之後,朝鮮國王直接問道。
“中毒死的。”鄭旭紅有些無奈的說“我們到了之後就把他抓起來了。”
“臣離開前,就讓人看著他,從始至終他的身邊沒有離過人。他沒有吃過東西,沒有喝過水,也沒有人接觸過他,就那麼死了。”
“看來是早有謀劃,”朝鮮國王坐到位置上,有些無奈的說“可是怎麼就能預料到我們去查呢?”
鄭旭紅沒有說,大王沒看明白,但是他看明白了。
這件事情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這件事情就是張福乾的,他先安排了人殺了樸正陽,收買了樸仁勇,然後再殺樸仁勇滅口。樸仁勇手裡邊的那封信,張福應該也有信心拿走。
結果自己的出現徹底打亂了張福的步驟,把這封信搜了出來。現在事情變得有些不可收拾了。
如果自己和陛下現在去問張福,他肯定不承認。現在已經是死無對證了,張福為什麼要承認?
隻不過就一封信而已。這事要承認了就麻煩了,張福肯定是咬死了不認。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必要查下去。
那麼就隻剩下另外一種可能了,有人在背後謀劃,把所有人都算計了進去。如果自己這邊派人去查,那麼就會找到這封信,隨後樸仁勇就死了。
如果自己這邊不去,那麼在樸正陽的靈堂之前,眾目睽睽之下,樸仁勇中毒而死,這件事情也會引起軒然大波,而且對方肯定也有其他的謀劃。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都會成為一個大麻煩。
想到這裡鄭旭紅就一陣頭大,也感到一陣膽寒。
如果是張福乾的,這事沒有什麼,無非就是黨爭暗殺。雖然死了人,但是沒什麼大不了。這天下哪一天不死人?
冤枉死的、屈死的人有的是,也不差樸正陽一個。大不了最後把張福也明正典刑,弄死他安慰人心。
可是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後謀劃計劃,那這件事情就太可怕了。
外麵有人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直接說道“大王,張福張大人來了。”
“讓他進來。”朝鮮國王沉著臉說。
時間不長,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就從外麵走到這裡。
年紀輕輕能夠做到高位,已經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了,所以張福就是少壯派的代表。
見到朝鮮國王之後,張福說道“大王!”
他又看到了一側的鄭旭紅,打招呼道“鄭大人。”
“免禮吧!”朝鮮國王擺了擺手說道“樸正陽的事情你知道了吧?”
張福麵容嚴肅的點了點頭說道“已經聽說了。鬨得這麼大,現在外麵人心惶惶,流言蜚語說什麼的都有。”
“這件事情一定要儘快平息,不然的話會非常的麻煩。臣來的路上聽說鄭大人去查,似乎是有所收獲,不知道查到了什麼?”
聽到張福這麼問,朝鮮國王和鄭旭紅的臉色都是一變。
這原本是一個非常尋常的問題,可是在這個時候、在這樣的情況下,張福這麼問,這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你在擔心什麼?
朝鮮國王看了一眼張福說道“我這裡有封信,你看看吧!”
說著,他把手中的信遞給了旁邊的鄭旭紅。
鄭旭紅把信交給了張福,然後退到了一邊盯著他。
拿到信的張福有些不明所以。
這封信裡麵有什麼東西?為什麼非要給我?
把信打開之後,張福的瞳孔就是一縮。
自己的筆跡,張福當然認識,這個字練了很久。王佑軍的行書,自己可是臨摹了很久,到了現在才有了幾分神韻,一直以來在同僚之中也是頗受讚譽的,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封信。
看了內容之後,張福臉色大變,抬起頭看著朝鮮國王說道“這個,不知這封信是從何處而來的?”
“鄭旭紅在樸仁勇那裡搜出來的。”朝鮮國王說道。
話音剛落,朝鮮國王和鄭旭紅兩個人都緊緊的盯著張福,想要看看他臉上的表情有沒有什麼變化。
可是這兩個人都失望了,除了憤怒和不解之外,張福臉上似乎沒有彆的什麼。
“這是栽贓陷害。”張福怒氣衝衝的說道“一定要查這個水落石出,大王,我們要把那個樸仁勇抓起來,順著他這條線查下去,就能夠查到是誰在栽贓陷害臣!”
“樸仁勇死了。”鄭旭紅向前走了一步說道“剛剛傳來的消息。”
“他怎麼死的?”張福的臉色更難看了,沉聲問道。
沒有絲毫的隱瞞,鄭旭紅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張福說了一變,然後站在旁邊看著張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