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道:「那就交給你了,到時候好了告訴我,我要親自過來看看。」
黃昭儀答應下來。
再開出一段很長的路後,車子轉向了一條小道。
李恒異:「你對長市這麼熟悉了?還抄小路。」
黃昭儀說:「平時沒事的時候,我喜歡開車都出逛逛,熟悉熟悉這座曆史名城。」
李恒問:「你一個人?」
黃昭儀回答:「車裡就我一個,不過後麵有人開車跟著的。」
李恒放心下來,囑咐道:「我們這地界,看似安全,其實並沒有想象的好,你長這麼漂亮,要時刻留個心眼。」
頭一遭聽到他用這種語氣誇讚自己漂亮,黃昭儀今天好比過年,短短十多分鐘,他已經誇了自已三次,她心裡蘊藏出一個叫做「幸福」的詞。
黃昭儀說:「我對這方麵一直比較注重的,不論是在市區?還是下鄉去辣椒種植基地,都有人跟隨的。」
李恒點點頭。
黃昭儀在長市的家,他已然聽過無數次,但卻還是第一次來。
位於芙蓉區政府對麵,不遠處還有一個派出所,安全性是可謂極好的了。
樓有三層,一層是商鋪,二三樓用來居住。
不過黃昭儀並沒有開發利用一樓,而是把它當成了臨時車庫和倉庫。
當奔馳開進車庫後,黃昭儀並沒有急著下車,而是規規矩矩坐在駕駛座沒動。因為不知何時起,一隻大手早已經遊離於她大腿上。
隨著大手從下至上徐徐摩,黃昭儀呼吸漸漸變得紊亂,雙腿也慢慢並攏,
卻文不敢完全並攏,留有一絲縫隙供某人活動。
隨著她呼吸越來越沉重,車內的氣息變得暖味無比,,某一刻,她雙腿徹底靠緊交疊在一起。
她偏頭看向他,鮮豔的紅唇欲望張,眼神迷離。
李恒抽出手,放她鼻尖聞一聞。
黃昭儀咬緊下嘴唇,羞愧難當。
煎熬許久,李恒湊頭到她耳邊問:「want?」
「嗯。」黃昭儀語一聲。
李恒咬她耳垂:「回答我。」
感覺耳朵熱熱的,黃昭儀壯起膽子用雙手圈住他脖子,親他臉蛋一下,「想。」
說完,她觀察一番他的眉角。
見這個男人春意盎然,她忽然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股勇氣,湊頭堵住了他的嘴。
先是試探一下,見他沒反應。
又試探一下,見他還沒反對。
她心裡有底了,隨即用儘所有力量和技巧深情地吻他。
一開始,李恒隻是看著,沒動靜。
直到後麵快憋不住了,他才伸手拍拍她腰腹,「聽過一句話沒?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你要自己來。」”
黃昭儀室息。
李恒接著講:「去把車庫門關上。」
前麵一句,她整個小心臟都在砰砰直跳。
後麵一句,讓正沉迷其中的她有些不舍。
但她很乖巧,稍微整理下衣服,就下車把門關上。
等到再次回到車裡,她沒有去駕駛座,而是拉開車門上了副駕駛,雙手圈住他脖子,在極其羞澀和僵硬中,她遵照了他的旨意,慢慢坐在了他腿上都說人會唱歌,其實動物會唱歌,山會唱歌,雨會唱歌,車也會唱歌外麵下大雨了,有經驗的老人都知道,這是下暴雪的前奏。
車庫內的奔馳正在彈奏五線譜,抑揚頓挫很是好聽。
大約過去個把小時後,黃昭儀如爛泥一般軟在座位上,眼晴微閉,乏力到呼吸都變得困難。
李恒伸手在撥開覆蓋在她額頭上的濕漉漉青絲,調侃道:「你這樣不行,要多鍛煉身體。」
黃昭儀此刻應了一句話,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她那是身體不行啊?
為了取悅他,為了能讓他對自己身體保持興趣的時間長一些,黃昭儀每天都會準時鍛煉,不僅有戶外運動,而且每處房產都有從香江進口的全套健身器材。
早上,她會去外麵跑步,呼吸新鮮空氣,見見外麵世界。
晚上,忙完工作後,她會健身,不僅器材鍛煉,還會做一些適用女性的體操和瑜伽。
甚至於,有時間,她還會看一些特彆的書,來增加房事上的經驗,以便滿足於他。
可以說,自從跟了他,李恒就是她的全部。
她整個世界都在圍繞他轉。工作如此,廚藝如此,房事也是如此。
所以,對於他說自己能力不好,她是不服的。
唯一的緣由在於,這個男人太過厲害,她使出渾身解數也不是對手。
感受著他的手指頭在自己鎖骨和脖頸間遊弋,黃昭儀深吸兩口氣,咬緊牙關說:「再給我三分鐘休息時間。」
李恒聽得笑了。
黃昭儀半睜眼看向他,有些氣,還有些暗惱自己太不爭氣,好不容易他才來自己這裡一次,
卻抓不住機會,沒辦法讓他滿意。
李恒慢悠悠地說:「這事不急,要下雪了,我會在這裡呆兩到三天。我現在肚子餓了,你去弄點吃的來。」
「三天?」
剛還爛泥扶不上牆的黃昭儀霧時來了精神,身子直起來問,眼睛聚精會神盯著他,生怕自己出現幻覺,生怕自己聽錯了。
這可是3天啊。
不是3個分鐘,不是3個小時。
這是兩人接觸以來,她最奢侈的一次。
就算她過去再敢想象,也不敢憧憬他會專心陪自己3天。
如此種種,當聽到這個3天時,她內心激動到無以複加,但又不敢把這種劇烈情緒表達出來。
害怕他取笑自己。
害怕他看不起自己。
但是她明白一個理,隻要自己這三天好好表現,說不得真會心想事成,真會懷孕。
「沒錯,三天。」作為兩世為人的老油子,李恒通過她的微表情和反應就把她的內心活動猜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他並不反感,反而有幾分得意。
畢竟這是聞名全國的京劇名角大青衣啊,這是黃柳兩家最美的花,如今對自己俯首稱臣,試問哪個男人不膨脹?
試問哪個男人不成就感爆棚?
得到他的確認,黃昭儀低頭整理一番衣物,「樓上的菜我已經大致準備好了,你再耐心等等。
北李恒嗯一聲。
稍後兩人下車,從車庫後麵上樓。
上到二樓。
黃昭儀給她倒了一杯開水,還給他拿了一些水果和零嘴放茶幾上,「你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我去做菜。」
李恒一屁股坐沙發上,仰頭盯著她嘴唇:「不先洗個澡?」
腮幫子隱隱脹痛的黃昭儀嘴唇蠕動幾下,被看得有些不自然,「我怕你久等。」
李恒拿起一個蘋果咬一口,「我知道你很愛乾淨,你去洗個澡,順便幫我也放一浴缸熱水,我待會來。」
「好。」她確實想洗澡,可怕他餓,怕他對自已沒了耐心,所以根本不敢把洗澡的念頭付諸實踐。
她進了浴室,用的噴灑,這樣洗澡更快。洗完後,把浴缸放滿水,並幫他把裡裡外外的衣物準備妥當。
黃昭儀來到沙發邊,「可以洗澡了。」
李恒側頭道:「好。」
黃昭儀進了廚房,開始精心製作思慮已久的菜肴。
一個紫蘇牛蛙,一個白辣椒炒肉,一個乾鍋酸菜肥腸,一個衡東脆肚,一個醋溜蛋。
最後是三鮮湯。
全是經典湘菜。
由於所有食材和配料都齊全備好,燒製起來非常快,當李恒洗完澡才躺到沙發上休息看會書,
就被告知菜做好了,可以上桌吃飯。
肚子都餓壞了,李恒立即放下書本,跟著來到了餐桌旁。
掃一眼,他饞蟲就被勾出來了,接過女人遞來的筷子,特意夾一塊牛蛙放嘴裡。
一嗦一嚼,他由衷說:「你這廚藝,,比我想象中的進步還快,可以讓我多吃一碗飯。」
黃昭儀笑容滿麵地把一碗白米飯擺到他跟前,「你能喜歡就好。」
李恒又夾一塊牛蛙放嘴裡,臨了問:「為什麼做這麼多菜?我們兩個根本吃不完。」
黃昭儀猶豫片刻說:「一共六個菜,寓意六六大順。」
李恒聽得若有所思,稍後望向她小腹,頓時明悟過來:她是在給她自己討菜頭,六六大順,希望孩子也順利到來。
見他察覺到自己的小心思,黃昭儀不敢看他眼睛,拿起筷子,幫他夾一塊衡東脆肚到碗裡:
「這個菜我學了很久才掌握火候,你嘗嘗,看是否如意?」
李恒不客氣,嘗一口衡東脆肚,隨後一發不可收拾,連著夾了好幾大筷子脆肚塞嘴中。
他雖然沒對菜做任何評價,但行動和享受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黃昭儀暗暗欣喜,問:「你要不要喝點酒?」
李恒今兒心情不錯,用手指勾住她下巴,問:「為了讓我多吃菜,就慫漁我喝酒?你忘了我是來乾什麼的了?」
黃昭儀羞澀,麵色有點罩不住,但還是說:「我問過醫生,男人適當喝一點紅酒沒大事。」
李恒搖頭,手指頭沿著她下巴延伸,勾住她漂亮的鎖骨撫摸一番,臨了道:
「孩子的事不能兒戲,何況我昨天上午已經喝過一些米酒,即便度數不高,我也不能再碰酒了。」
見他沒忘記承諾過的事,黃昭儀高興地不再勸,「那等你下次過來,我再做好酒好菜接待你。
李恒扭頭:「接待?」
經曆車庫一事,黃昭儀膽子大了很多,主動親他脖子一口,「伺候我男人。」
李恒看著她眼睛:「你越來越有味道了,膽子也越來越大了。」
黃昭儀慌張說:「你不嫌棄我就好。」
李恒眉毛動了一下:「為什麼要嫌棄你?」
黃昭儀很不自信地說:「我的年紀,過完這個年,再過半年,我就34了。」
聞言,李恒逮著她瞧了好久好久,最後放下筷子,伸出雙手一個躬身,把她橫抱到自己大腿上,認真道:「你應該要比一般人了解我多一點,但明顯對我的了解還不夠。
我李恒,雖然不是一個謙謙君子,沒有在感情上做到專一,但我這人有個底線,有潔癖,更是念舊。
沒達到我心裡預期的女人,我基本不會碰,
而隻要我碰過的女人,就代表我接納了,就不會再把她往外推。
你呢,就不要再顧慮年紀啊、我們是下藥才到一起的啊之類的雜七雜八等事情,你是黃昭儀,
你是黃柳兩家最美的那朵花,你是聞名全國的大青衣,你是高貴漂亮的大家族千金,理應自信優雅。
我現在是你男人,將來會是你孩子他爸,你在外麵驕傲,在我麵前也要從容不迫。
另外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年紀大在我這裡不是減分項,我對你這類女人也十分喜愛。」
這是他的大實話。
由於兩世為人的緣故,他的心理年齡還是要比身體成熟很多,30歲出頭的風情女人,他不會膈應,也不會有任何心理障礙。
這話讓黃昭儀想到了餘淑恒,對方似乎也比他大7歲。
不過她現在沒心思多想,已經被感動地一塌糊塗,雙手緊緊箍住他脖子,頭埋在他懷裡,淚水無聲無息中溢滿了眼眶,順著眼角靜靜流淌出來。
李恒一開始沒發覺,直到她肩膀不受控製小幅度動了一下,才低頭看她的臉。
她歪過頭,不給他看,不想把哭的一麵露出來,
李恒是誰啊,左手抱緊她腰腹,右手空出來捏住她下巴,看一會問:「就被我感動了?」
黃昭儀聲音不大,「嗯。」
李恒道:「沒出息。」
黃昭儀繼續:「嗯。」
李恒道:「我的話聽進去了麼?」
黃昭儀淚眼婆娑,終於肯正麵望向他眼睛:「我知道了,我記住了。」
李恒語重心長道:「你是我女人,今生除了不能和你辦結婚證,其餘該給你的,我都會給你。
我喜歡你的不爭不鬨,就像喜歡你做的菜一樣,我每次過來都是放鬆享受,沒有壓力,這才是我想象中的家的味道。」
黃昭儀徹底被迷暈了,把頭枕在他肩頭,癡癡地看著他,老半天才徐徐說:「我感覺就像做夢一樣。從沒想過,有一天你會這樣抱著我,會跟我說這些話。」
李恒右手放開她下巴,略微上移,溫柔撫摸她的臉蛋道:「這不是夢。」
「我清楚,謝謝你。」黃昭儀說。
李恒不想氛圍太過沉重,眨下眼問:「該怎麼謝?」
黃昭儀臉紅紅地撐起身子,在他耳邊低語一番,隨後頭埋在了他脖子裡。
李恒拍拍她肩頭,高興道:「我今晚等著。」
黃昭儀沒敢搭話,都不知道剛才自己一時衝動怎麼會說出那番羞死人的話?
接下來的時間段,黃昭儀一直用心伺候他,給他夾菜,給他端茶倒水,給他擦拭嘴角,還把味好美公司的情況事無巨細地講給他聽。
吃過一碗飯,李恒道:「彆隻顧著我,你也吃。」
這個晚上,精力旺盛的兩人一直沒怎麼休息。
淩晨1點鐘,廚房有異響。
2點鐘沙發上有動靜。
後來窗戶邊有人彎弓射大雕。再後來浴室浴缸發生了12級海嘯,水漫金山。
次日,清晨。
當光線透過窗簾間隙照進臥室時,李恒醒了。
黃昭儀仍沉浸在夢鄉,夢裡都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學騎馬,時間久了,坐在馬背上腿都成了爛泥。不過她很珍惜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全程很認真,一絲不苟。
感覺外麵異常的白亮,李恒胡亂披一件外套,來到窗戶邊拉開窗簾一角,往外一瞧。
嘴!天地間一片白茫茫,昨夜果然下了大雪。
正在這時,外麵有個女人用掃把丈量雪的厚度,最後大聲朝家人:「21厘米,起碼有21厘米厚!好厚的雪啊。」
城裡累積了21厘米厚的雪,那在鄉下農村,不得更厚?
那3天時間,雪能融化嗎?
他腦海中浮現出一排排問號?
他有心想給京城的餘老師打個電話,可一想到自己要在長市逗留三天,又熄了這心思。
在窗戶邊逗留一會,發現有些冷,凍得瑟瑟發抖的李恒從隨行包找出一本書,稍後再次龜縮回床上,立起枕頭,半坐著翻看了起書。
他包裡一般帶有兩本書,供他隨時隨地打發時間用的。
或者說,這也是他的一個習慣,一個星期至少要保持兩本書的閱讀量,有時候時間多的話、興致好的話,會多看幾本。
甚至一天一本的程度。
閒得無聊時,前生他總結過自己的愛好,一共四個:看書、打籃球、吹拉彈唱和女人。
要是把愛好排序的話,看書絕對是第一位的。
當然,把女人排第一位也未嘗不可,但潛意識裡不想這樣排啊,他自謝正人君子,不該碰的女人絕對不碰,該碰的女人絕不手軟,呼!他娘的就是這麼霸氣。
如此不知道過去多久,當李恒正翻書入迷時,身側的女人醒了過來。
黃昭儀醒來後沒太大動靜,就那樣側過頭看著他,呼吸都是小心的,生怕打擾他。
或者說,她很癡迷李恒讀書的模樣,不舍得錯亂這幅和諧的畫麵。
當初,她對李恒感興趣也是因為書,因為《活著》,後來才慢慢對這個男人一發不可收拾,愛到不可自拔。
隨著時間推移,她腦海中生出一個念頭,很想給他拍一張照,坐在自己床頭看書的照片。
不過可惜,沒成行。
一是因為拿相機的動靜打擾他。
二是床上照片必須謹慎,隻要存在就有外漏的風險,所以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拍照。
Ps:7月份第一天,求保底月票啦。
先更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