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想到。
“謝謝。”工作人員收起本子,禮貌道謝。
這些單純的誇獎,沒有認真記錄的必要,隻要打個鉤就行。
真正麻煩的,是那些截然相反的意見:
有人打完後說:“太真實、太暴力了,你們應該控製一下暴力表現。”
另一些人卻說:“不夠真實。出血量太少了,有些傷害明明應該把人炸碎、最少也要斷肢的,實際上卻沒有。”
有人眼淚汪汪地說:“被打真的好痛啊,能不能不要這麼痛?”
有人卻不太滿意地說:“受傷的痛感太單一了——被子彈打中還要低頭觀察,才能判斷受傷輕重。不能把痛感做出層次來,從輕到重分成不同級彆嗎?”
甚至有人說:“被火燒為什麼沒有感覺?一點都不疼,搞得我忘記滅火,把自己給燒死了。”
……
當然,這些意見,都是在狂誇了一通遊戲後才提出的。
基本話術都是“這遊戲太牛逼了!但要是可以XXX就更好了。”
儘管他們跑跑停停45分鐘下來,一個個都累得氣喘籲籲。
腎上腺素消退後,疲憊和口渴的感覺一起湧上來,狀態屬實不算太好。
但腎上腺素狂飆時,那種激情四射,不顧一切狂奔、對殺時的狂熱和興奮,仍然殘留在情緒裡。
是以提起遊戲過程,都是無一例外地誇個不停。
一整個上午過去,工作人員的調查記錄上,差評仍舊寥寥無幾。
隨著熱度和口碑擴散,這個大了幾號的展廳,也很快變得擁擠起來。
築夢的工作人員不得不送來飯盒、零食和飲料,以免玩家在等待和饑餓中耗空體力,開始遊戲後累到虛脫。
直到下午時分,批評的聲音才終於大了起來。
但這聲音卻並非出現在展廳裡,而是出現在互聯網上——
夏國玩家越看越眼熱,卻苦於自己玩不到,終於有人忍不住吐槽:
“先是《霜雪計劃》的新內容,現在又是《戰爭之王》的試玩Demo……”
“就一定要先在國外公開嗎?”
“給老外玩,不給我們玩是吧?”
起初發帖者隻是單純的抱怨。
但抱怨的人多了,聲音不免慢慢大起來,開始吸引到一些比較抽象的路人玩家。
——這次是真的純路人網友了。
這時候遊戲圈還沉浸在許夢“點誰誰死”的餘威中,沒誰願意跳出來惹他。
而且築夢去衝擊世界遊戲市場,大部分同行是樂於看到的——總比築夢繼續留在國內卷手遊,跟他們搶用戶好。
在這個離譜的聲音在網絡上漸漸高起來時,英勇狙基手也抵達了築夢坐落於景湖邊上的辦公樓外。
……
他去不了科隆,連看了兩天幻月的直播,也連著眼紅了兩天。
但就在第二天晚上睡前,他突發奇想——
“築夢公司,肯定有全套設備吧?”
“不然他們怎麼做測試?”
他拿起自己的[榮譽會員]身份卡,看著上麵自己的名字,腦海中萌生出一個念頭。
“既然如此,我是不是可以用[預約參觀]的名義進入他們公司,用他們的設備試玩《霜雪計劃》的新內容和《戰爭之王》的Demo?”
這個想法一誕生他就再也坐不住了,迅速拿起手機預約。
光速通過。
然後預定最早的一班飛機直飛寧州,落地後直奔景湖。
他深吸一口氣,緩解了一下緊張的情緒,推開大門走進去。
前台小清抬頭看到他,便微笑著站起身來,歡迎他來參觀。
英勇狙基手第一時間舉起手中的運動相機問:
“請問,可以錄像嗎?”
他沒有問能不能直播。
畢竟《戰爭之王》還在開發,萬一不小心拍到什麼不適合展示的東西,視頻還能救一下,直播就是直接完蛋。
小清點點頭:“沒問題,隻是儘量彆拍工作人員就好。”
“沒問題沒問題。”英勇狙基手放低鏡頭。
小清卻笑起來,“也不用那麼小心了,我可以隨便拍。”
“這邊來吧,你想先參觀哪裡呢?”
“看看老板的辦公室?還是娛樂區,健身房,又或者嘗嘗員工食堂的夥食?”
“哦對了,剛好今天《霜雪計劃》那邊的美工過來,大家在討論給自己畫智能辦公夥伴的事,你要是感興趣,我可以去給你問問,看能不能湊這個熱鬨。”
小清熱情地向英勇狙基手介紹著。
英勇狙基手則非常驚訝——
許夢的辦公室居然能隨便進??
而且聽上去,怎麼老板的辦公室跟娛樂室一個地位?
這正常嗎?
智能辦公夥伴……又是個什麼東西?
心中好奇得要死,但他還是記得此來的目的。
“那個,可不可以問一下——能不能在你們辦公樓裡,試玩現在科隆展上的那些新內容?”
“哦~”小清了然地點了點頭,卻馬上又搖頭道,“不建議這樣呢。”
“哦哦,不行嗎?”英勇狙基手十分可惜。
“不是不行。”小清再次搖頭,“我的意思是,如果隻是想玩新遊戲的話,我更建議你直接去體驗店那邊。”
“體驗店?”英勇狙基手愣了一下,“已經開張營業了嗎??”
“沒有。”小清回答,“但是已經裝修完了,設備也調試好了,這幾天都是我們員工下班後去玩,算是內部試營業階段。”
“榮譽玩家可以免費去玩哦。”
“這樣嗎?!”英勇狙基手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作息好難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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