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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賈蓉回了自己的院子,手裡還拿著林姑姑贈予的兩首寫景詩。
賈蓉想找出上次夾著“醉酒圖”的那本書放一起,隻是怎麼也找不到了,隻能另尋了一本書,把詩詞夾了進去。
“爺回來了。”
“爺您吃茶。”
“爺換身衣裳吧。”
不知不覺屋裡已經有四大丫頭。
蕭蕭,晴雯,平兒,香菱站了一溜,十分的賞心悅目。
賈蓉感覺自己快要成賈寶玉了。
得穩住,暫時不能再收了。
好好讀書才行!
賈蓉接過茶盞吃了口,又被晴雯服侍著換了身清爽的衣裳,毅然辭彆眾美貌丫頭,走進書房準備讀書。
剛提拿起書,蕭蕭拉著香菱進來,輕笑道:“爺,我剛剛問了,香菱竟然認識字,比我認識的還多,今後就叫她在書房跟我一起伺候爺吧。”
賈蓉:“……”
兩個大美女在書房伺候。
考驗讀書的專注力的時候來了!
孟子曰:天將降大任,必先苦其心誌……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試問在這樣的環境下,自己若還能一心一意堅持讀書,能不進益?
“好,今後你們倆就在書房伺候,蕭蕭去弄兩張小桌子進來,你們也看書,不能打擾我。”
“好,爺儘管放心。”
蕭蕭悄悄的搬了兩張小桌子進來,又從賈蓉書架最底層拿了兩本通俗易懂書冊,跟香菱並排著一起坐了。
……
京都,國子監。
班級前幾天已經分好,賈蓉以順天府院試第一的成績,毫無疑問進了甲辰學堂。
這裡麵幾乎都是北方各省最出類拔萃的秀才,謝繼文當然也在其中。
“順之兄終於回來了,這一趟江南之行如何?有沒有跟江南書院的同學切磋一二,揚我北方士子之威名?”謝繼文笑問道。
賈蓉尷尬一笑。
“不瞞謝兄,我去江南俗事纏身,連書都沒看幾頁,更不用說跟江南書院的同學切磋了。”
他這次不是謙虛,是真沒有看多少書,也就勉強維持著早晚一篇文章。
隻是謝繼文顯然不信:“順之兄又謙虛了,哪次問你都沒看幾頁書,哪次數你考的好。”
“目前咱們青社的名頭已經打出去了,人數已經有了三十多,全都是有功名的秀才,隻差最後……一步!”
“踩著李春天下第一才子的名頭揚名天下。”
賈蓉笑道:“你們挺能折騰,還給他添上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美譽。”
謝繼文道:“這可不是我們的功勞,我們還沒怎麼,那李春自己就狂的沒邊際了,整日在雲樓大放厥詞,甚至雲淺姑娘都……”
“怎麼?”
謝繼文心碎道:“以身相許了……”
賈蓉:“……”
牛!
雲淺在京都很出名,仰慕者眾多!
“謝兄不必難過,天涯何處無芳草,花魁年年有,明天更新鮮。”
謝繼文搖頭苦笑。
“先不說花魁了,許多人都去挑戰李春,但毫無例外的都敗北了,那廝文章確實厲害,一來二去就有了現在的名頭。”
“你也去了?”
“我……自然去了。”
“輸了?”
“惜敗。”
賈蓉:“……”
“他做的文章都有嗎?”
“都留著,待會兒你看看吧。”
“行,過會兒好好研究研究。”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嘛。
不一時,國子監司業周正觀大人親自入學堂勉勵了眾人一番,最後道:“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希望諸位同學勤學需不輟,來日金榜題名及第登科。”
說完,還特意看了下麵的賈蓉。
賈蓉趕緊點頭。
周正觀也微微點了下頭,然後出去了。
正式的教習進門,開始授課。
到了賈蓉最頭疼的時候。
這個時代教習講課,基本上千篇一律的念書讀書,背誦釋義,偶爾講幾句寫作心的也是興致所然,除非那種授業恩師,才會明明白白的講透徹。
就像賈敬教授賈蓉,自然是毫不保留。
在國子監讀書隻是為了那個氛圍,以及同窗之間可以相互交流學問。
整個上午全是教習講課,講釋義,午時吃飯,下午就是自由時間了,教習隨機出上幾道講解過的題目,眾人隨選兩道做題,明日早上上交課業。
剛剛入學,大家都還不是很熟悉,大部分都安靜的在座位上寫文章,也有熟悉的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
“這是李春那廝這段時間寫的文章,知道你有用,我差不多都記下來了。”謝繼文拿來了厚厚的一疊。
賈蓉接過,放在了一邊:“你有心了,先完成今天課業,他的文章我晚上回家細看。”
“也好,你選了哪個題目?”
“‘生財有大道’一節吧!”
賈蓉對這個命題很感興趣。
生財有大道,生之者眾,食之者寡,為之者疾,用之者舒,則財恒足矣。
這篇出自《大學》的文章很有意境。
尤其符合現在的國情。
賈蓉一麵思索著,磨好濃濃的墨汁,輕輕提筆。
善理財者,得其道而自裕焉。
蓋務本節用,生財之道也。果能此道矣,國孰與不足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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