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朱炎山看著那四個大字,扯了扯有些淩亂的虯髯,他滿下巴的大胡子,體格子高大無比,足有兩米多高,一雙雄壯的手臂比一般人的大腿都粗,身穿短衫,露出了的臂膀黝黑且壯碩,鼓起的肌肉如同鐵砧一般。
“三弟,我這字寫的如何?”朱長興一臉自得的說道。
朱炎山對著宣紙上的大字看了許久,最終蹦出一個字來,“好!”
“隻是好?”朱長興覺得他的回答不滿意。
“呃,很好!”
“……”
朱長興有些無趣的扔下毛筆,“你就不能多讀點書?”
“二哥,咱們朱家以打鐵為生,讀書還不如打鐵!”朱炎山很有道理的說道。
朱長興徹底無語了。
這話雖然沒錯,但多讀點書還是沒有壞處的。
至於打鐵,汗,他這個朱家二爺向來就不喜歡打鐵。
“罷了,我讓你打造的東西打好了沒?”朱長興不想跟這個憨貨說閒話,直接說起了正事。
“打好了,我去給你拿過來!”
朱炎山也不等朱長興答應,直接跑出書房,片刻之後提著一根八尺長的長槍走了進來。
長槍八尺,比朱炎山還高上一大截,通體玄黑,槍頭銳利,槍頭刃下數寸裝一小圓盤,上麵有刃,杆尾有鐵鐏,長為四寸。
槍鋒皆是黝黑之色,仿佛沒有半點鋒芒。
隻看外表的話,這杆長槍沒有任何特彆之處,外表一點也不華麗,普普通通的。
朱炎山獻寶似的將長槍往地上一杵,槍尾沉重的鐵鐏立即將厚實的地磚給砸碎了。
“二哥,你看,這可是我花費了一個月才打造出來的玄鐵重槍!”
“槍長八尺三寸,重兩千四百八十二斤,槍尖用的乃是上等玄鐵,用的是咱們鍛造地火鋼的方式鍛造的,我將其稱之為地火玄鐵鋼!”
“槍杆用一半玄鐵,一半青山銅精,經過十萬次鍛打,將其融為一體,不但堅實厚重,還具有不錯的彈性!”
說著他晃了晃槍杆,槍杆搖動,居然呈現尺寬的弧度。
“還有搶尾,彆看隻有四寸長,但這鐵鐏足有兩百三十斤重,砸下去足以碎金裂石。”
“這可是我花費了大半年的時間才鍛打出來的,每一錘都是恰到好處,每一個細節都是經過我仔細鑽研的!”
他擺出一副我很厲害,二哥快來誇誇我的樣子。
然而朱長興卻始終看著地上的地磚。
一塊,兩塊,三塊,石塊,臥槽,這可都是上等的青白玉,每一塊都價值千兩白銀,最重要的這房間內的青白玉地磚都是從一大塊玉石上切割下來的,品質、顏色、紋理都是一體的,根本找不到替換品。
“你個憨貨快給我住手!”朱長興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啊!”朱炎山有些懵。
朱長興欲哭無淚,“拿著你的槍出去!”
他的青白玉啊,要麼全換掉,要麼就跟打補丁一樣換上幾塊差不多的玉石。
一般人可能看不出其中的差彆,但是他自己能看出來啊。
朱炎山看著有些生氣的二哥,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他還是提著長槍一溜煙的走出了書房。
“等等,把槍送去星月島給楊兄弟,神木島之事我們現在幫不上忙,就送楊兄弟一杆趁手的兵器為他助助威!”朱長興道。
“好嘞!”朱炎山應道,然後大步流星的跑了。
二哥生氣了,再不跑就要挨揍了,先跑為妙!
……
星月島官衙內。
“爹,查清楚了,神木島的依仗不是九星島,而是塔羅王朝,據說塔羅王朝的巨鯨水師已經抵達神木島的外圍海域,他們隨時都可能來襲!”
楊明誌站在楊正山旁邊,沉聲說道。
星月島上的眾人都沒有將神木島放在心上,在他們看來神木島挑釁星月島那就是自取滅亡。
但是麵對塔羅王朝,他們還是慎重的。
王朝勢力與島嶼勢力有著本質上的差彆,這種差彆主要來自於人口和資源上。
一個島嶼勢力,人口最多也就百萬之數,有個三五萬的水師已經算是頂天了。
可一個王朝勢力,人口基本上都在千萬以上,或許高端武力差不多,但論水師和軍隊,差距還是很大的。
再就是資源,這個資源不隻是修煉資源,還包含各種有用的資源,如造船所需的木材,把星月島上所有的樹木全部砍了,也造不出一艘大福船來。
一艘大福船就要上千株參天大樹,星月島上哪有這麼多參天大樹?
所以星月島所擁有的船隻都是從大榮那邊買過來的。
人口和資源上的差距,讓島嶼勢力與王朝勢力之間存在著無法彌補的劣勢。
“塔羅王朝?他們不跟張氏王朝打仗了?”楊正山問道。
“好像已經有兩年沒有打仗了!”楊明誌道。
楊正山想了想,說道:“塔羅王朝,的確是個麻煩,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一切等騰龍衛的水師來了再說!”
“就怕騰龍衛的水師還沒到,塔羅王朝和神木島的水師就先來了!”楊明誌有些擔憂的說道。
楊正山捋了捋胡須,神色淡然的說道:“來就來吧,這些年你們過得太安穩了,都快把打仗的本事給忘記了!”
星月島隻有兩千水師,自然無法與塔羅王朝的巨鯨水師相比。
但是星月島上有三萬多人口,其中大半都是武者,而且還是經過基礎軍事訓練的武者。
在大海上,星月島可能不是巨鯨水師的對手,可在星月島上,隻要巨鯨水師敢登島,就會變成砧板上肉。
“爹的意思是?”楊明誌有些驚疑的問道。
“把大夥都拉出去練練,想要過安穩的日子不是不行,但要時刻做好戰鬥的準備!”
“正好也可以趁機磨磨他們驕傲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