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麼事了?”高慶海來到廣場上,向鄰居問道。
“可能是要打仗了,前幾天不就說水師已經將北邊的航線給封鎖了嗎?”鄰居道。
“真的?這麼說我們又要出海了?”高慶海雙目一亮。
加入水師是他的夢想,不過這個夢想他肯定是無法實現了,但如果能跟著水師出海作戰,也算是一次夢想實現的體驗。
而且隨軍出海做後勤勞力,還能得到很多賞銀,出海一次都能趕上他地裡半年的收成了。
“可能吧!”鄰居也不確定的說道。
就在這時,站在前麵的武道教官突然一清嗓子,喊道:“立正!”
兩百多青壯聞言,條件反射般將身體站的挺直。
“向右看齊!”
“向前看!”
“報數!”
“一”
“二”
“三”
很快所有青壯完成了報數,北河南村的青壯應道三百一十二人,實到二百五十六人,那些沒到的青壯應該是出去乾活了。
港口那邊很多活計都需要青壯勞力,村子裡的青壯經常會跑到那邊去乾活。
武道教官也不在意,直接開始訓話道:“根據官衙的指示,今日之後可能有外敵會侵入我們星月島,官衙命令各村各鎮所有青壯做好作戰準備!”
“從現在起,所有村鎮實行軍管,一切事務按官衙的指示行事,明白嗎?”
“明白!”
一眾青壯聲音響亮的回應道。
“很好!現在都去領取你們的兵器吧。”武道教官神色平靜的說道。
星月島上不禁任何兵器,各家各戶也都有一兩件兵器,不過那些兵器都是他們自己的,如果官衙需要他們作戰,那他們的兵器就需要官衙來提供。
官衙在每個村鎮都設立的武備庫,庫房內有充足的兵器。
當然,這些兵甲並不是上等的兵器,隻是比較常見的長槍和大刀。
星月島雖然有錢,但還沒有奢侈到為每個人配上一把神兵利器的地步。
高慶海很快就領到了屬於自己的兵器,一麵藤盾、一把腰刀、四支標槍。
他就是他們小隊的藤牌手。
楊正山既然寫了練兵紀實,自然不會忘記戚大帥的鴛鴦陣。
不過以前他在重山鎮領兵,主要以騎兵作戰為主,鴛鴦陣的威力無法發揮出來。
後來他在騰龍衛,訓練的營兵也是以騎兵為主,所以也沒有使用鴛鴦陣。
而來自星月島之後,楊正山就把鴛鴦陣推廣開來了,順便還對鴛鴦陣進行了修改,分成了三才陣,五行陣。
就是前麵是藤牌手,後麵是長槍兵,三人陣和五人陣。
之所以要進行修改,是因為海上接舷戰一般空間比較狹窄,不適合一個小隊也就是十一人一起作戰,分為三人或五人更為合適。
而無論是鴛鴦陣還是三才陣和五行陣,其關鍵之處都在於將士們之間的相互配合。
不過三才陣和五行陣都是水師將士和船隊護衛需要掌握的技能,像高慶海這樣的青壯隻是經過了鴛鴦陣訓練。
高慶海領到兵器後,立即與自己小隊成員碰了個頭,小隊進行了半個時辰的恢複性訓練,然後就各回各家了。
高家還沒有分家,他老爹和老娘都在,沒道理現在就分家,不過他們兄弟三人都有各自的小院,沒辦法,村裡給建的小院都是三間正房兩間廂房,住不下這麼一大家子。
所以他們雖然沒有分家,但實際上又分院住,其實跟分家也差不多。
跟爹娘打了一聲招呼後,高慶海立即跑回了自己的小院。
“當家的,是不是要打仗了?”高慶海的媳婦見他回來,連忙問道。
“嗯,學堂教官說可能會有外敵入侵,讓我們做好迎敵的準備!”高慶海一邊說著,一邊跑到臥房中,從床榻下麵取出兩柄長刀。
“你先收著,萬一有敵人來了,也好用來防身。”
高娘子抽出長刀,隨手劈砍了兩下,“還好每天都練,沒有把武藝放下!”
高娘子也是上過學堂的人,也是修煉過武道的,而且還是一名貨真價實的武者。
星月島上有一大批婦女都是武者,不過相比於男子,婦女的修為就要弱很多,主要是成親之後需要生子,這生子就要耽誤一年的時間,這武藝放下了再想撿起來可就不容易了。
所以女子修煉要比男子困難很多。
高娘子成親十年生了五個娃,如今還能每天堅持修煉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嘿嘿,娘子威武!”高慶海讚揚的說道。
高娘子給了他一個白眼,“時間不早了,我先去做飯去!”
自己的本事自己最清楚,雖然她沒有放下修煉,但她的戰鬥力跟普通婦女也沒有太大的區彆。
畢竟她沒有真正的見過血。
當然,她也沒有太多的擔心,星月島的強大她還是很了解的,而且星月島還有島主庇護,那些敵人肯定不是島主的對手。
沒錯,他們就是對楊正山有信心,認為隻要有楊正山在,星月島就不會有危險。
這也是楊正山想要動員島上全部青壯的原因。
島上的百姓太沒有危機感了,大概是因為楊家的庇護太好了,致使他們以為天下已經太平了。
因此楊正山還真希望神木島和塔羅王朝的水師能攻上星月島來,給這些百姓提個醒,讓百姓們知道這裡是殘酷的大海。
唯有經曆過鮮血,他們才會對擁有的和平更加珍惜,唯有經曆過生死,他們才會更加努力的去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