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幾天朱炎山一直都跟著楊正山和張居海,就跟個小跟班一般,跑前跑後的,都把李昌和王磊的活給搶走了。
彆看朱炎山表麵上憨憨的,可他比楊明誠要機靈的多。
知道機會難得,自然是不願意錯過。
“爹,張前輩!朱兄!”楊明誌來到彆院中,見到三人,見禮道。
楊正山抬頭看了他一眼,“有事?”
“嗯,神木島和塔羅王朝的聯軍已經開拔了,預計明日一早就能抵達!”楊明誌道。
張居海眉宇一挑,“終於來了!”
楊正山站起身來,捋著長長的胡須,“看來這一次要大戰一場才行!”
“哈哈,碧海劍神,老夫倒是神交已久!”
碧海劍神也就是向安許,這幾天張居海沒少說向安許的事情。
“向安許那個老東西的實力還是很強的,就算是老夫也要小心應付!”張居海提醒道。
楊正山微微頷首,“無礙,正好這兩天有些收獲,可以在他身上印證一番,隻希望他彆太弱!”
“走吧,我們去等著他大駕光臨!”
說罷,眾人就一起下山了。
而此時島上百姓的也行動起來,青壯們全副武裝,枕戈待旦,等著即將到來的戰鬥。
高慶海也跟著北河南村的隊伍來到了星月島北部的沿海哨崗。
官衙在海岸上設立了很多哨崗,幾乎每隔五裡左右的距離就有一個哨崗,而東山之上,更是設立了數個瞭望哨崗。
平日裡官衙會派遣衙役值守,還有衙役騎馬沿岸巡邏。
這些哨崗的主要作用就是防備外來者偷偷的登島。
大海之中存在無數賊寇,雖然星月島周圍還有四座環島作為警戒線,但茫茫大海難免會有外來者繞過警戒線靠近星月島。
為了避免外來者跑到島上來作亂,官衙始終保持著對星月島周邊海域的監控。
不但在海岸上布置了崗哨,還在周圍海域安排了船隻巡邏。
而如今有敵人大舉來襲,為了防止敵人乘坐小船從北岸登陸,所以官衙就安排了附近村子裡的青壯來哨崗周圍值守。
夕陽西下,天色漸漸黯淡了下來,很快彎彎的月牙掛在了布滿繁星的夜幕上,靜謐且清冷的氣氛籠罩了整座星月島。
星月島南部的碼頭已經情況,除了用石條砌築的月台外,安靜的海麵上看不到一艘船。
而碼頭這邊的街道和坊市中也陷入了靜謐,除了還有微弱的燭火在搖曳外,幾乎看不到任何光亮,也聽不到任何喧鬨之聲,仿佛整座星月島都陷入了沉睡。
這樣的氛圍還是第一次在星月島上出現。
自星月島繁榮之後,星月島已經很少有如此沉默和安靜的時候了。
哪怕是夜深人靜時,星月島上也是燈火通明,不像今夜這般靜默。
丹藥鋪後院中,王明哲找出自己的長槍,安靜的摩挲著冰冷的槍身。
孫氏坐在旁邊,手握一柄長劍,神色有些緊張。
堂屋中,還有兩個兒子和一個兒媳。
王明哲有兩子一女,長子王承學今年二十歲,已經成親兩年,媳婦是林展的小女兒林念慈,現在林念慈已有身孕,預計再過六個月就能為老王家添丁了。
長女王婉溪今年十八歲,去年剛剛嫁給了丁秋的孫子丁盛運。
小兒子王承運今年十五歲,還沒有成親。
此時一家人除了出嫁的王婉溪之外,都在這裡。
“老爺,要不要讓孩子們去躲躲?”孫氏有些擔心的說道。
王明哲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娘子,“為何要躲?”
“萬一敵人殺上門來怎麼辦?”孫氏擔憂道。
王明哲笑了,“有師父在,怕什麼!再說不是還有我嗎?”
孫氏,也就是孫萬真的女兒,她自幼跟著孫萬真學習醫術和煉丹術,也有修煉,不過到她與王明哲成親時都沒有成為武者。
成親後她倒是一直都有修煉,如今也有著後天七層的修為。
但是她可從未戰鬥過,再加上她的性格溫婉,是個很典型的內宅婦人。
空有一身修為卻無半點戰鬥力。
說的就是她這種。
對她來說,修煉是為了強身健體,是為了加深對醫術和煉丹術的理解,至於打架戰鬥,那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
“可是~~”
顯然孫氏對自己的夫君沒有半點信心。
她自己沒有打過架,也沒有見過夫君打過架。
王明哲嗬嗬一笑,扭頭看向自己的兩個兒子,“你們怕嗎?”
“不怕!”王承學道。
“我也不怕!”王承運一臉興奮的說道:“爹,你是不是要參戰?”
“爹,你是師祖的徒弟應該很厲害吧!”
“那是自然!”王明哲在自己兒子麵前,自然不能丟了自己的麵子。
其實此時王明哲心裡也很慌,作為星月島上除楊正山之外最厲害的醫師和煉丹師,王明哲的能力自然無需多說。
但是他似乎從未戰鬥過,也從未上過戰場。
修煉三十年,除了切磋外,他是真的沒有真正戰鬥過。
楊正山上戰場的時候他還小,等他長大了,楊家也就搬去了京都,再後來楊正山征討星月門,遠襲葉密城,他雖然也有跟隨,但並沒有參戰,而是作為一個醫護人員負責醫治傷員。
當然,他是見過血的,開膛破肚,截肢治傷,這種事情他沒少做,他見過的死人不少,隻是他沒有殺過人而已。
想著明天就要打仗殺人了,他那顆不爭氣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一陣狂跳。
“你們都瞧好了,這一次定要讓你們見識一下爹的厲害!”
王明哲雖然心裡有點慌,但表麵上還是很鎮定,擺出一副我很厲害的樣子。
不能在兒子麵前丟了老父親的臉麵,也不能丟了師父他老人家的臉麵。
作為師父的弟子,明天必須豁出去大戰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