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有你動手的時候。茅山上清派的空靈子,已經答應用他們的千年黑靈芝補償小師弟。”
“之後,還會動手鏟除那些為非作歹的野茅山,到時候有你放開手腳的時候。”
就連茅山派貌似天賦最高的鄭子布也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張之維徹底沒了再和茅山弟子“切磋”的興趣。
而且那空靈子已經割肉般的答應用天材地寶補償,他要是在去強行“切磋”的話,就顯得有些欺負人了。
張之維雖然張狂,但到底也是龍虎山的大師兄,風度還是知道要維持一些的。
“你們兩個還不抓緊修行,之後下山遇到那些野茅山道人可就是生死戰了,你們都剛剛授篆,快熟悉一下怎麼調動天地之靈。”
張之維又板著臉對張懷義和田晉中說了兩句。
被張之維這麼一說,張懷義和田晉中都開始進入修行的狀態。
畢竟符篆已經被老天師刻在身上,他們已經能借此調動天地之靈,多上了一些殺伐手段。
可如何讓這新得的手段與自身術法融合,形成完善的戰鬥體係,還需要持續不斷的操練。
以做到熟能生巧,才能收發於心。
在師兄們皆在修行,熟悉體內的符篆之時。
李玄一邊默默睜著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一邊思慮著腦海裡的那些記憶。
總得來說,除了那些人名和事跡同記憶裡大致一樣之外,李玄還是覺得這個世界有很大的差異。
這種差異的來源,主要是體現在術法的強弱上。
從老天師喚出那遮天蔽日的雷祖法相開始,李玄就覺得這世界觀貌似有些不對了
按照記憶裡的那個世界,就算老天師再強大,也不能有這種神仙一樣的手段啊
世界觀的拔高,讓李玄不得不去考慮,之後的人物軌跡會不會也有極大的變化。
那一個個心思偏激的全性妖人,會不會手段變得更加詭異了。
八奇技,會不會比之前的更恐怖,更莫測
尤其是那“甲申之亂”,還注定要牽連到龍虎山。
他現在隻是一個繈褓裡的嬰兒,有師傅和師兄的保護,倒是安全得很。
可之後天道崩壞,邪魔入侵。
龍虎山門徒下山之時,李玄可清楚的記得整個龍虎山年輕一代,幾乎都和全性妖人硬碰完了。
對自己極好的田晉中,落到一個癱瘓的下場。
張懷義師兄,也陷入到了被人追殺致死的結局
裡麵一些細節,李玄記不清了,但他清楚,龍虎山早晚要麵對那場劫難!
李玄隻希望,在劫難到來之時,他能有足夠的實力鎮壓那一切
想到此處,在師兄們都在努力修行之時,李玄也按照《列子天瑞》的運炁路線,壯大著體內的後天之炁。
“師弟,你們先照看一下師弟,我去敕書閣翻閱典籍。”
張之維對田晉中和張懷義安排了一番任務。
自從那次有野茅山道人隔空對李玄施展壓勝之術後,他們師兄弟幾個根本就不放心讓彆人去照顧李玄。
就算是自己等人修行之時,也會分潤出一人來照看他。
張之維把李玄交到田晉中手上後,便甩開袖子,往天師府敕書閣走去了。
張懷義看著張之維的背影,有些默默的出神,整個人顯得要比以往平靜。
“師兄他,真是不放鬆一絲啊”
“他都這般強了,還不忘凝練道心。”
張之維那高大的背影,讓張懷義無比感歎。自被老天師傳授雷法之後,張懷義挑戰過張之維無數次。
可每一次的結果,都是張之維不費絲毫力氣的擊敗他。
與大師兄交手之時,張懷義隻覺得對方的功力宛若汪洋大海般看不到儘頭。
甚至,張懷義都不知道師兄和自己切磋之時用了幾成力氣。
田晉中先是哄了洪懷裡的李玄,又側頭看了一眼認真的張懷義,歎氣一聲。
“天賦這東西我們是比不了的。我看咱們這一輩,也隻有長大後的小師弟能和大師兄扳扳手腕了”
“咱們就是再拚命,也不會是大師兄這個怪物的對手啊。”
張之維幾乎就是他們的自信摧殘機器,他們這群師兄弟裡,也隻有張懷義還能單獨和張之維過上幾手。
其餘的人,往往幾人合力才有資格和大師兄張之維過招。
這種懸殊的差距,讓田晉中幾乎沒有追趕的心氣。
在田晉中看來,也隻有初生便能伏虎,被師傅評為“天生道子”的小師弟,日後有可能讓大師兄感受到壓力了
“不行!我也不能放鬆自己!現在天色還早,我也去敕書閣找些典籍看看!”
“說不定,就能找到克製大師兄的術法!”
張懷義抿了抿嘴唇,眼神越發的堅毅,也向著敕書閣走去。
他性命雙修,又傳承雷法,自是在對於炁的操縱上,遠不如大師兄張之維靈活。
張懷義清楚,這種差距源於對炁的理解,說不定在敕書閣的諸多典籍裡,他就能找到提升道心的手段也不一定。
李玄看著張懷義努力追趕張之維的身影,不由的也對天師府的敕書閣滿是期待。
有關敕書閣的一些情況,他平日裡已經從師兄們閒聊中知道了一個大概。
天師府的敕書閣,那是一個和少林寺藏經閣相比也絲毫不遜色的地方。
裡麵不僅有全套的道藏典籍,還有千年以來,無數道家高人留下的感悟遺筆。
說不定,那萬卷書海當中,就能找到某些高深的術法。
對於那種地方,李玄很是期待的。隻要一看就知道,是奇遇高發之地。
可問題是,他現在連走路也走不了,連爬著都費勁的那種,想去敕書閣找奇遇簡直是天方夜譚。
要是驅妖虎偷入藏經閣,也是行不通的。說不定那妖虎剛溜進龍虎山內門,就直接被哪個師兄給打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