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龍虎山天師府的敕書閣,李玄可實在是饞得太久了。
他現在才是一個幾個月大的嬰兒,平日裡都還要被師兄們抱著,就算他再是道體天成,老天師也不會給一個三個月大的嬰兒傳授什麼術法。
在龍虎山的這段日子裡,李玄除了默默修煉《列子天瑞》功法強大後天之炁外,就隻能在老天師偶爾闡述大道之時,撿漏一些玄之又玄的感悟。
至於殺伐術法什麼的,李玄半點也不會。
看著張懷義每日默默淬煉著五雷正法,看著田晉中等師兄把金光咒運使得虎虎生風,李玄簡直連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至於大師兄張之維有多少術法手段,光看其他師兄的態度,就足可窺見一斑了
算下來,整個龍虎山上下,還就他這個“先天道體”的絕世天才,半點術法也沒撈到。
被田晉中抱去敕書閣的路上,李玄一雙眼睛是近乎發光的,裡麵寫滿了“渴望”兩個字。
“嘿,小師弟,我們是去敕書閣遍觀古籍的,可還沒到用膳的時候。”
“你這嘴角的哈喇子啊流得早了些”
或許是李玄那充滿期待的神情,讓張懷義大覺有趣,也沒管三個月大的小孩能不能聽懂,湊過來調笑了幾句。
李玄沒說嬰兒語,隻是用圓圓的大眼睛“瞪”了一眼張懷義。
心裡不斷冒出怨念“我特麼能不‘餓’嗎?我這天生道子都入門一個多月了,一個法術都沒學到!就指望這敕書閣給點奇遇了!”
張懷義見李玄皺起眉頭的樣子實在有趣,忍不住還想上手捏上一捏。
不過趕緊被李玄的兩隻小短手給攔住了。
身為“天生道子”,雖然還隻有三個月大,但李玄還是想保有一些逼格的!
“師兄,你彆鬨了。小師弟應該是見這滿院盛開的桂花,情緒自然而然的就開朗了一些。”
田晉中一邊抱著李玄躲避張懷義的捉弄,一邊轉移著話題。
他們幾人穿過一個圓門後,就來到了敕書閣的範圍,
入目所及,小徑兩側皆是鬱鬱蔥蔥的桂花書,滿院的香氣,隔著幾十腳的距離都能嗅到。
地上是一片金黃色的桂花子兒,而更多的花點點,摻雜在每一片綠葉中間。
這種香氣撲鼻的環境,難免讓人心曠神怡。
“嗯,說得有道理,我每次來敕書閣,都有一種心情安寧之感。想來這也是我龍虎山的先輩,擅於利用風水地勢所致。”
“把這最易開智通慧的一塊地,用來藏我龍虎山的千年經典。”
張懷義重重的點了點頭,打量著周遭的景色,忍不住感歎了幾句。
一行人再向前走幾步,一幢閣樓已經悄然間現身。
在李玄的視野中,隱隱約約看見一個牌匾,上書寫著“敕書閣”三個字。
筆畫不如“雷祖殿”那般淩厲,也不如“真武殿”那般霸道,更不如“玉皇殿”那般氣勢恢宏。
但構成“敕書閣”三個字的筆畫,自由一股灑脫之境,既如拂過耳畔的清風,又如沁入內心的溪流。
穿過“敕書閣”的牌坊之後,屋簷上又有一匾,上書“閣有經綸”。
似乎在提醒進入敕書閣的每一位弟子,莫忘了這閣中之書,凝聚了先輩的心血。
伴著撲鼻的桂花香,李玄被田晉中抱著走進閣樓。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塊約2米高5米寬的長方形木製屏風,其間由三塊黑色木板組成,板上以金色小楷刻寫了《道德經》五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