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眾弟子在後山石壁前領悟劍意。
而始作俑者已經前往了陸家。
……
陸家熱鬨非凡,因為今日便是陸老太爺的壽宴。
一人家的世家名流,如今已經到了大半。
陸老太爺身穿紅色袍服,雖然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笑吟吟的坐在最上方的太師椅上。
不少異人紛紛上前來獻上祝壽詞,場麵一時間熱鬨的很。
就在此時,陸瑾突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表情很是興奮。
“老太爺,父親,我師父到了!”
現在都知道陸瑾拜師大盈仙人,他口中的師父,自然就是三一門的門主左若童,異人界舉足輕重的人物。
“左門長竟然真的親自到了。”
陸老太爺笑得相當開心。
頗為榮耀。
雖然知曉大盈仙人和老天師會親自來,但聽說和親眼見到,還是有區彆的。
陸宣連忙說道:“叔父,我出去迎接!”
墨家巨子此時也緩緩站了起來,很少人知道,他和左若童也很熟悉。
不少異人也都紛紛站了起來,與陸宣一同去門口迎接。
有些人是想要親眼看看大盈仙人的風采。
“都去,都去!”
陸老太爺也要親自去門口迎接,人家給了麵子,他也不會表現出不尊重來。
很快,門口前方便走來了一道身影。
此人白發飄飄,身穿單衣,容貌俊秀,赤腳而行,身上散發出一股仙氣。
正是大盈仙人!
傳說大盈仙人如今已經年過半百了,可看起來卻頂多隻有二十多歲,真正的不老容顏。
不少人紛紛驚呼出聲,他們還以為容顏不老隻是傳說,如今親眼得見。
“大盈仙人親自來我陸家,真是叫我陸家蓬蓽生輝啊!”
陸宣笑嗬嗬的上前,一副恭敬之色。
左若童微微頷首,隨後看向了陸老太爺。
“陸公,晚輩沒來遲吧?”
聽到左若童的寒暄,陸老太爺立馬抱拳。
“左門長大駕光臨,時間剛剛好,快請入座。”
就在此時,左若童看到了站在後麵的墨家巨子,表情微微一動。
“巨子,你也到了。”
“左門長,在下隻是比你早到一步罷了。”
墨家巨子一笑。
眾人這才發現,原來墨家巨子和大盈仙人之前就認識。
突然間,左若童問出了一句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巨子已經決定了嗎?”
墨家巨子依舊麵帶微笑,緩緩點了點頭。
“我既然出現在這裡,自然是已經決定了。”
短短兩句話,就讓在場的異人紛紛猜測起來。
這兩人所說的,究竟是什麼?
……
“左門長竟然這麼年輕?”
小胖子王藹看著左若童,一副吃驚的模樣。
呂慈冷笑了一聲,衝著王藹翻了個白眼。
“彆傻了,年輕?左門長那可是跟我們爹一個輩分的人了!”
這也是左若童帶給其他人的第一反應,那就是太年輕了。
年輕的像是個小夥子。
但那份氣度和氣質,是無法作假的,仿佛天上謫仙。
左若童抵達陸老太爺的壽宴,引起了一陣熱烈的討論。
一方麵是因為大盈仙人很少在世間行走,且容顏不老,仿佛真正的仙人一般。
直到親眼所見,才能明白所有的傳聞都非虛,不愧仙人名號。
另一方麵,也是因為左若童和墨家巨子短短的兩句話。
墨家巨子似乎是在謀劃什麼,而左若童也知曉。
但具體是什麼,除了他們之外就沒人知道了。
也沒人不識趣的上前詢問。
不管是墨家巨子還是三一門門長,那都是他們惹不起的存在,是異人界中的龐然大物。
現在,就缺龍虎山老天師了。
異人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卻也分正邪。
前來參加陸老太爺壽宴的,自然就是正。
而全性妖人,就是邪。
陸老太爺壽宴廣發請柬,就連三一門和龍虎山天師府都沒有落下。
這麼大的動靜,全性怎麼可能不知道?
有人說全性都是一群瘋子,隨心所欲,不顧道德、法律的約束。
也有人說他們就是一群邪魔外道,經常做出駭人聽聞的惡**件。
所以異人界對全性的態度,那便是遇到了就殺!
按說陸老太爺壽宴這種大事,全性少不了要插一腳。
不管是為了什麼,他們總會讓人恨得牙癢癢。
但是這一次,全性卻罕見的沒有露麵。
因為他們隻是瘋子,卻不是傻子。
這次趁著有時間且沒發生什麼大事,異人們都想要熱鬨一下。
所以來參加壽宴的異人,數量很多,而且其中許多都是世家名流。
這麼多強人聚集在一起,對外也打著斬妖除魔的旗號,全性是多想不開才會前來搗亂?
最主要的是,就連大盈仙人和老天師都要前來參加壽宴。
全性若是一頭撞上去,就不是頭破血流那麼簡單了。
老天師和大盈仙人,可都不是什麼脾氣好的人。
到時候怕是要替天行道,滅了全性!
因此這一次壽宴,全性老實的不得了,甚至恨不得壽宴上的所有人都能忽略他們。
畢竟就算是他們不去的話,若是有人想起來,糾集一些人對付全性,那全性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
前往壽宴的路上,張靜清依舊保持著驚人的速度。
李玄和張之維就在後麵跟著,一步也不曾落下。
好不容易下山一次,張靜清對自己的小徒弟總是不放心,就算是趕路的時候,也不忘給小徒弟科普當今世界的情況。
“全性的妖人就沒一個好東西,玄景啊,若是遇到全性妖人,不用客氣!”
李玄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師父,您都叮囑我好幾遍了,徒兒聽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張靜清也不生氣,臉上依舊掛著慈祥的笑容。
“為師也是為了你好,你可彆跟你大師兄一樣,整天惹我生氣!”
一旁的張之維眼皮跳了跳,偏心也不是這個偏法吧?
張靜清繼續說道:“除了全性之外,還有唐門,你大師兄印象應該挺深刻的。”
一聽扯到了自己的身上,張之維也努力的想了一下。
“哦,師父說的是兩年前吧。”
李玄一聽就來了興趣,趕忙問道:“師兄,兩年前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去唐門比試了一下,也就那樣吧,唐門有一種手段名為‘烏梢甲’,還算比較硬。”
張之維語氣隨意的說道,仿佛這隻是一件小事。
可李玄心中卻相當吃驚,因為他知道唐門烏梢甲,是一種防禦手段,甚至能擋住子彈!
前方的張靜清聽到這裡就氣不打一處來。
“什麼叫算比較硬?你一巴掌給人家的烏梢甲打碎了,還硬?”
這幾年張靜清發現了張之維的目中無人,一直想要找機會打壓,這樣下去還得了?
所以兩年前他帶張之維去了唐門,張之維也沒客氣,比試中一巴掌就給烏梢甲打碎了。
說起這件事,張靜清就生氣,去唐門不光沒有起到打壓的效果,反而讓張之維更傲了。
李玄暗暗咂舌,一巴掌就打碎了烏梢甲?
自己這個大師兄的實力,果然從年輕的時候就是一人一下了,簡直恐怖!
張之維掏了掏耳朵,一副沒放在心上的樣子,反而撇了撇一旁的小師弟。
“小師弟要是去,肯定也能贏,唐門那幾個都不行!”
“我看你是欠抽了!”張靜清擼起袖子,一副要揍人的樣子。
李玄連忙上前勸說:“師父,趕路要緊啊,不然趕不上陸老太爺壽宴了。”
看到小徒弟求情,張靜清這才作罷。
但他也沒忘記繼續告誡小徒弟。
“彆聽你大師兄瞎說,唐門還是很強的,尤其是唐門十人傑,各個都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