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龍議員將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用冰冷的語氣質問我,“意先生,你能說得更仔細一點嗎?”
此刻他改變了對我的稱呼,那也代表著曾經的情分不複存在了。
我整理了下腦海中的思緒,“我在十二歲那年離開了啟明市,在十五歲短暫的回來了一次,曾和雅見過一麵。我的離去讓雅感到很傷心,她想要尋找我卻無從尋起。但她得知了我是一名修行者,於是便想要去了解修行者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修行到底是什麼?這並不是通過網絡搜索或隻言片語就能知道的,隻能自己親身去體驗。
即便我這麼解釋了,雅的父母仍舊理解不了,於是潘龍議員繼續問,“什麼是修行者?”
“所謂的修行者,隻是一群逃避世俗,自娛自樂,將自己困在一個枷鎖的可憐人罷了!”我的回答半真半假,我不認為修行者是逃避世俗,但卻認為修行者是自我束縛的可憐人。
“那你呢?你是一名修行者嗎?”潘龍議員看向我。
“我曾經是……”我回答他,“但那隻是年少無知,對未知事物的好奇罷了。如今的我,早已不是一名修行者了!”
雅
我沉默不語,但心中卻已翻江攪海……
意,為什麼呢?
為什麼你要這麼貶低自己呢!
修行者明明是這世間最了不起的一群人,你卻將自己貶的一文不值。
這樣做的話,能夠讓爸爸媽媽將更多的憤怒放在你的身上嗎?
可是……我會覺得愧疚的。因為意明明什麼錯也沒有,明明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導致的。
為什麼你總是這樣呢?明明我們說好了,要一起承擔一切的。
你一個人背負所有的話,會讓我感到更痛苦的啊!
可是……我卻更喜歡你了。
我的心中暖暖的,喜歡上你是我這一輩子最正確的決定。慶幸喜歡的人是你,你是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最好的。
沒有人能比得上你,無論是往前數一百年,還是往後數一百年,你都無人能及。
但是……但是啊……
我不願意讓你一人承擔所有,我早已決定和你一起背負。
意,無論是生命的起始……亦或者終結,我都會握緊你的手,不畏艱辛……不畏死亡,也共同分享快樂……分享幸福……
爸爸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揪住意的衣領,憤怒道,“就因為你的無知,才讓小雅受了兩年的苦嗎?”
我急忙上前去阻止,並喊道,“爸爸,意是最近才找到我的,這兩年我並沒有和他在一起!”
聽到這句話爸爸媽媽的神色都很複雜,好一會後爸爸放開了意,質問他,“你是怎麼找到雅的?”
意回道,“我踏遍了所有已知修行者的隱居之地,最後在非洲的純陽山找到了雅!”
對於修行者,爸爸媽媽都不太懂,所以意說的話,他們也聽懂了一部分。爸爸欲言又止,但還是問道,“你怎麼知道雅在修行者的隱居之地?”
意輕輕歎息,“我並不知道,隻是猜測她有可能在那裡,所以我必須要去嘗試一番。”
聽到這樣的話,爸爸媽媽的神色總算緩和了很多,爸爸又問,“那……如果你沒有找到雅呢?”
意看向爸爸,“當年您翻遍了整個歐夏洲,也沒有找到雅。如果我的這番嘗試最終以失敗告終,那麼我也無能為力了。隻能等將來中元議員當上聯邦總議長,借助他的勢力,將整個地球翻上一遍。”
這句話讓爸爸神色複雜,但他顯然不想談及政治相關的事,最終還是沒有開口多說。
但爸爸媽媽至少知道了純陽山這個地方,他們一定會派人過去打探相關的消息,甚至更清楚地了解修行者是什麼樣的一種存在吧!
到那個時候,希望他們對意的誤解,能稍微減少那麼一點點。
爸爸顯然是放過了意,也沒有再詢問我的事了。此時母親又走近了些,握緊了我的手,“小雅,回家裡來住吧!以前的事情,大家都不會怪你的。”
我並不想回到家裡,畢竟有些隔閡,是很難徹底消除的。另外我的年齡也不小了,總要去讀大學的,也必須習慣外麵的生活了。
咳咳,我並沒有覺得,回到家裡的話,和意見麵的機會就會少了什麼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