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到大,我都是一個聰明的孩子。至今我也會認為我比絕大部分人聰明很多。
但可能就是因為這份頭腦,我才看不到絲毫獲勝的希望。這種差距絕不是人力可以抗拒的。
我至少會被對方領先10個點。不,可能更多,如果形式一麵倒的情況下,丟失15個點都有可能。
無論我怎麼做,都彌補不了這麼大的差距。
“退一萬步說,就算雅這一次競選失利,退守歐夏洲議長。下一屆仍舊可以再度競選,到時候這位非洲議長因為連任兩屆必須退任,贏過新的競選人不會過於困難的。”
“可那樣的話,中元先生要怎麼辦呢?他真的能等10年或15年的時間嗎?”
或者說,中元先生此時退出政壇,才是更好的選擇呢?
意苦笑道,“雅說的也有道理,想要兩全其美,就隻能讓你贏下這一次的聯邦總議長競選了。”
我的心中滿是苦澀,說來簡單,但這是無法做到的事。之前很多人都認為,中元黨派能夠連任總議長二十年,是取決於中元先生連任之後,我接替總議長職務,再度連任十年。
但如今中元先生倒下,我被迫以28歲之齡,去麵對整個人類政壇中,百年來很可能是最強的對手,根本無獲勝的希望啊。
這時,意握住了我的手。我的手很冰涼,但意的手卻溫暖。冷熱交替的感覺,讓我頭腦傳來一陣眩暈感。
可是,意手中的暖意,最終驅逐了我心中的涼意。我感覺到一股安心感,漸漸傳遞至我心中。
意的語氣既堅定又認真,“雅,我不是一個喜歡開玩笑的人,所以我說的話,是認真的。隻要你在聯邦總議長競選中獲勝,那麼中元先生身體康複後就可以擔任副議長。下一屆競選,無論你們誰參與,都能夠輕易獲勝。”
我睜大眼睛,不解地看著意。
“我知道雅評判過,以自身的支持率,是絕對贏不過上一任總議長的。但是你想過沒有,你將自己當成了一個個體,而將對方算成了一個整體。”
“可是……”我欲言又止。
“對方已經全力以赴,聯合了頂尖財閥勢力,想必會不計成本地拉票獲得優勢。他們可以這麼做,我們也可以。我們聯合起歐夏洲所有的勢力,同樣不計代價去拉票,去抹平雙方之間的差距。”
還未等我說話,意斬釘截鐵地又說,“他們可以影響到亞洲和北美洲,我們也同樣可以。甚至影響到南美州和大洋洲。非洲的發展比起歐夏洲來說要落後很多年,所以頂尖財閥的資本是不如歐夏洲的。而我們若能齊聚一心,未必沒有獲勝的可能。”
雖然一直處於慌亂之中,但我之前也的確想到了這種可能性。
但是……但是啊!
我和那位非洲議長,本身的差距太大,這方麵劣勢太嚴重。就算雙方都能夠拉票,至少也還有5個點,甚至更大的差距。
這是人力做不到的事啊,就好似我如果繼承了戈德溫家族的政治資源,一生拚搏,至多也隻能到議員的職位。
很多時候,人力是無法改變現狀的。
而政治,就是這世界上最殘酷的東西。
意和我是心與心相連的,也是世界上距離彼此最近的人,所以不用我說,他就明白我的想法。
於是意說,“就算還有五個點的差距也沒關係啊,我會和雅一起戰鬥的,一定會取得最終的勝利的。”
我抬起頭時,眼中冒出了淚水。用這輩子最軟弱可憐的語氣問他,“意……你說,我們真的能獲勝嗎?”
“一定可以的。”意毫不猶豫地回應我。
眼淚似乎流得更多了,我“嗚咽”一聲,撲到意的懷裡,用力抱緊了他。
原來啊,我始終不是一個人戰鬥。意無論何時,都站在我的身後,和我並肩作戰呢!
我們說好了哦,一定要贏得這場戰鬥的勝利。
如果……如果意騙我的話,我就……我就三天不理你了。
到了最後,我也隻舍得,最多三天時間不理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