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書寧此刻巴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以前不熟,覺得他就像雪山,遙不可及,又冷寂危險。
畢竟雪山崩塌,就無人能幸免。
可她慢慢發現,賀聞禮人還挺好的,今天又發現了他的另一麵:
他還有個壞心腸!
她恍惚就想起以前去周家,曾聽周易學說過:
特彆正直的人,是很難在商場生存的,能搞出些名堂的,誰沒有點手段,就算再有權勢,有家族庇護,但凡沒點腦子和手段,也會被吃得骨頭不剩。
混商圈的,都心臟手黑,沒一個好的。
周易學覺得兒子周柏宇沒啥腦子,做生意不行,特意提點他。
鐘書寧當時覺得他說話太絕對。
此時想想……
似乎還有點道理。
反正賀聞禮此時在她心裡的形象,已經和以前完全不同。
變得更加立體、形象,也更像個人了。
——
鐘書寧離開後,陳最將文件整理好,又把近期著急處理的事宜一一彙報,卻發現自家老板坐在沙發上,一手拿著文件,一手正撐著下巴,指腹摩挲著唇角。
似乎……
在回味什麼!
我的親爹,乾活呢,您好好工作啊。
他注意到賀聞禮襯衫有些褶皺,低聲問:“爺,要不要幫您換件衣服?”
賀聞禮很講究,也注重細節,襯衫定然都要熨燙得十分平整。
“不用,就這樣吧,上午沒約人,穿什麼無所謂。”
陳最在心裡咋舌:
這男人怎麼結了婚,性格變得陰晴不定也就算了。
怎麼連細節都不在意了?
而鐘書寧本沒打算做檢查,但她此刻又不想跟某人待在一個房間,借著檢查為名,出去躲躲,在走廊碰見拎著保溫杯的賀聞野。
他本就無所事事,同樣不想跟他哥一起待著,乾脆陪她去做檢查。
兩人閒聊著天,鐘書寧問得隨意:“你哥一直都這麼忙?”
“對啊,我們平時不住一起,想見他一麵挺難的。”
“都沒人幫他?”
鐘書寧有限的印象裡,沒聽說賀氏企業內,還有他的叔伯或者兄弟。
因為周柏宇曾說:
賀先生手段十分了得,把公司裡所有親戚都給趕出去了。
賀聞野接著說:“我家沒人想進家裡的公司。”
“我爸自己弄了醫藥公司,以前二叔幫爺爺管理過,後來大哥進公司,他就提前退休了,小叔就更不願意去了。”
鐘書寧怔住,“你二叔家的堂哥也沒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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