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銜月看著窗戶愣了數秒,任一鳴關切詢問:“怎麼了?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謝謝你送我回來。”
“這都是應該的。”
“工作上的事,還要多麻煩任哥。”
“我們都這麼熟了,你對我沒必要如此客氣。”任一鳴笑著看她,又詢問是否需要幫他打熱水。
他對自己的心思,蘇銜月心知肚明,但他從未表白過。
“明天就是聖誕節了,你有什麼安排嗎?”
“出院,回家。”
“住小盛總家裡?”
“不想麻煩師兄。”
“晚上就你自己一個人?要不我留下陪你?”
蘇銜月微微笑著,“我們就是同事關係,孤男寡女的,不合適。”
同事關係?
這四個字讓任一鳴神情微變,生怕蘇銜月說出拒絕的話,“那我先走了,你有事隨時聯係我。”
任一鳴離開病房舒了口氣,眉頭緊皺。
離開醫院時,聖誕的節日氛圍很濃鬱,今晚是平安夜,街邊有不少售賣平安果的。
他原本以為兩人是同事,又有些共同項目,能夠近水樓台先得月,徐徐圖之。
隻是現在得知她與盛庭川的特殊關係,身邊有那麼優秀的人做參照,怕她看不上自己,自然有些急。
蘇銜月送走任一鳴,又看了眼玻璃窗。
賀潯,大概走了。
她脫了外套,準備去洗手間,門剛打開,一隻手從裡麵伸出來,拉住她的手腕,她身子趔趄著,被一股大力拽進去。
伴隨著關門聲,她被堵在了一人的身體與門板間。
沒開燈,窗簾緊閉,隻有微光透過縫隙照進來。
落在他臉上,將他疏闊俊朗的臉,襯得越發柔和。
一瞬間,
呼吸加速,心跳極快。
因為,
他俯頸低頭,靠得很近,溫熱的呼吸落在她微涼的臉上,冷熱交織,她的心瞬間揪緊,隻是她右側胳膊縫了針,不敢劇烈掙紮,“賀老師……”
“嗯。”他應了聲。
聲線低沉誘惑。
下一秒,他似乎靠得又近了,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虛虛囿著她。
太近,
近得鼻尖蹭到她臉上,輕輕的,熱熱的。
蘇銜月下意識往邊上縮,卻惹得賀潯低笑一聲,“又躲?”
“癢。”
“吃過飯了?”
“嗯。”
“好吃嗎?”
“……”
蘇銜月皺眉,他都在問什麼,普通的快餐罷了,有什麼好吃不好吃的,他靠得太近,鼻尖蹭著她,一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