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蘇銜月剛準備燒些熱水,因為賀潯說口渴。
她剛把擰開的礦泉水倒進燒水壺,就聽到身後傳來窸窣的聲響,轉頭就看到賀潯竟雙手撐著床坐了起來。
他臉上全是被酒氣熏染的紅意,伸手拉扯領帶……
大概是喝多了酒,不得章法,怎麼都扯不開。
似乎,越扯越緊。
他皺著眉,有些煩躁,竟猛地用力拉扯襯衫,扣子崩落,襯衫半敞,偏偏脖子上還掛著條暗藍色的領帶……
露出一小塊白色肌肉,肌理分明。
賀潯扶著床沿起身,隻是身子趔趄,剛走兩步,竟搖搖晃晃,像是要摔倒。
“小心。”蘇銜月急忙上前,伸手幫他穩住身子。
隻是她低估了賀潯的身體重量……
他整個身子壓過來,
她根本撐不住,
身子虛晃,往後急退兩步,勉強撐住。
賀潯則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小臂稍一用力,蘇銜月整個人就被他輕鬆摟進懷裡。
“賀老師……”蘇銜月皺眉掙紮,因為貼得太近。
她甚至可以清晰感覺到他皮帶的金屬扣正貼在自己小腹位置。
微涼。
咯得她頭皮發緊。
偏生他身上的溫度,卻燙得人頭皮發緊。
“彆動,讓我抱會兒。”賀潯小臂筋脈微凸,很輕鬆就能將她攬入懷中。
俯頸、低頭,
下巴擱在她脖頸處,本是想蹭一下她身上微涼的氣息,用以紓解心底升起的燥熱,卻又沒忍住吻了吻她的脖頸。
她脖子處的皮膚……
軟的、嫩的,
被他呼出的氣息燙到,染了層嬌紅。
“小月亮,”他的呼吸,淺咬著她的耳朵,“幫幫我。”
幫?
幫什麼?
都是成年男女,這話用在這裡,太容易惹人瞎想。
蘇銜月呼吸被他弄得急促熱切,而賀潯已稍微直起身子,伸手扯了扯領帶,她這才恍然,伸手,幫她解領帶。
領帶鬆開,他又說道:“還有衣服。”
他的衣服紐扣崩落大半,幾乎開到了小腹位置,蘇銜月目光往下,可以清晰看到他用皮帶束著的窄腰。
腰身勁瘦,比例完美勻稱。
蘇銜月緊抿著唇,耳朵紅得幾乎要滴血,“你自己弄吧。”
“弄不開……你來。”
“我……”
“就像以前那樣,你會的,嗯?”他聲音貼在她耳朵上,鼓噪著她的心臟。
故意拉長的尾音,一寸寸誘惑。
像是要拽著她,將她拖入深淵。
他眼神迷離,大概是被酒氣熏染,過了層水汽,勾人得很,襯衫鬆垮掛在身上,那張禁欲冷清的臉,滿是誘惑……
那一刻,斯文敗類這個詞開始具象化。
像以前?
蘇銜月咬了咬唇,他指的該不會是爬床那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