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盛庭川去了趟賀家,母親有東西托他帶給妹妹。
呂培安與賀家交好,所以他特意把賀聞禮叫到一邊,希望由他幫忙引薦,比自己找他答應的概率更大。
“誰要看病?”賀聞禮直言。
“蔣小姐的外婆。”
“很熟?”賀先生素來敏銳,打量大舅哥的眼神,已變成探究。
“交情一般。”
一般?
用得著親自拜托?
自家這大舅哥是故意蒙他,還是自欺欺人?
昨晚的事,他已經從律師口中得知了經過,說實話,他挺佩服蔣池雨,一個小姑娘隱忍蟄伏數年,與一家人渣,虛與委蛇,終於得償所願。
“怎麼?不方便?”盛庭川挑眉。
“我幫你問問,回頭給你答複。”
“謝謝。”
“一家人彆客氣,我和寧寧都希望你早日找到心儀的姑娘。”
“……”
盛庭川被一噎。
這賀聞禮怎麼跟他小叔一樣,變得如此不討喜。
他故意岔開話題,問道:“賀潯呢?”
“送蘇小姐去機場了,她今天回老家過年。”
兩人說了會兒話,回到前廳時,盛庭川就瞧見自家助理站在沙發前,手中端著杯子,一邊喝水,一邊繪聲繪色描述昨晚發生的事。
“……昨晚在派出所那是相當精彩。”
“蔣家夫婦二人互毆,又是撓臉又是抓頭發,後來蔣姝顏也到了,母女倆給渣爹來了個女子雙打,場麵相當勁爆,比我拍的視頻還厲害。”
“然後蔣小姐適時出現,演起來了,把渣爹感動得一塌糊塗。”
……
他說得口乾舌燥時,還不忘喝口水潤嗓子。
水沒了,賀聞野就急忙上去添水,還說道:“路哥,繼續說,愛聽。”
除了他,盛書寧、賀憲洲、賀淩洲都在,甚至賀家二老也聽得津津有味,盛庭川簡直頭疼。
因為今早他路過客廳時,自己這個助理已經在他家人麵前把昨晚的事描述了一遍。
喻鴻生昨晚住在盛家老宅,聽了這話,還哈哈大笑:
“我這小友可真厲害。”
“不愧是我的朋友。”
盛懋章還本想出手懲戒一下蔣家,聽了這話,倒覺得沒必要了,惡人已經遭到了報應。
盛家二老也連連稱讚,誇蔣池雨做得好。
不過他們認識過世的蔣家老太太,少不得要唏噓感慨一番。
喻錦秋倒是憐惜她一個小姑娘生活不易,她母親是癌症去世的,從確診到離世,想來也是被折磨了數年,作為家屬自然也難,還得應付如豺狼虎豹般的蔣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