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池雨又不傻,猜到盛庭川定是對金瑞進行了一番警告敲打,於她來說,也是好事,但凡那渣男不是豬腦子,就不會再糾纏自己。
不過今晚這頓飯,自然依舊是盛庭川請客。
用餐結束時,服務員端上甜點,蔣池雨剛吃了一口,焦海鹽慕斯,口感獨特,手機震動,竟是喻鴻生的電話。
她下意識看了眼對麵的人,示意他噤聲。
起身,走到窗邊喂了聲,“喻叔。”
“還在店裡?”
“沒有……”蔣池雨餘光瞥了眼不遠處的盛庭川,“在家。”
“過兩日有空嗎?”
“您有什麼事?”
“想請你到家裡吃頓飯,把你外婆也叫上,她一個老人獨自在家,你也不放心。”
“好端端的,您怎麼請客吃飯?”
頂樓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因為內外溫差,蒙了層白色水霧,蔣池雨用手指擦掉,外麵的萬家燈火清晰可見。
“上回要不是我邀請你騎馬,也不會出那種事,我心裡總是過意不去,況且就是過年吃頓飯,還邀請了些其他親戚,寧寧也會來,她也想見你。”
提起盛書寧,蔣池雨總覺得虧欠於她,便不好再拒絕。
“我會準時到的。”
“最近店裡生意怎麼樣?”喻鴻生見她同意,便笑著岔開話題。
“還可以。”
……
兩人又隨意聊了幾句才掛斷電話,蔣池雨剛轉身,就發現盛庭川已起身朝她走來,他今天工作,穿著西裝,脫了外套,一身風雅。
“你跟舅舅說在家?我就如此見不得人?”
“不是,隻是不知道如何解釋我們的關係。”
說話間,盛庭川已兩個跨步走到她麵前,氣場全開,獨屬於他的氣息無聲蔓延,俯頸靠近,他的呼吸就拂到她臉上……
輕輕,
熱熱。
“我們的關係?”盛庭川嘴角輕翹,眼底盛滿笑意,配上他那張風華清貴的臉,那般近的距離,恍的人一顆心都開始蕩漾。
“蔣小姐,我們什麼關係?”
他垂著頭,聲音自然壓低,語氣帶著些逗弄的味道。
蔣池雨沒回答他的問題,隻說,“喻叔邀請我跟外婆去吃飯,好好的,怎麼忽然請我?說是因為馬場的事,覺得沒照顧好我,這也不能怪他,而且喻叔之前幫我。”
“你應該知道喻叔喜歡什麼吧?”
盛庭川看著她,“想送他禮物?”
蔣池雨點頭,“上次幫我找律師,都沒好好謝過他。”
“我也幫了你很多次,除了口頭謝謝,你似乎也沒好好謝過我。”
“……”
蔣池雨被他這話問得愣住,“那你想要什麼謝禮?”
“什麼都行?”
“隻要我有。”
仔細想來,如果不是盛庭川幫忙,取消婚約,包括懲治渣爹後媽,都不會如此順利,結果想請他吃飯,卻都是他買單。
“隻要……你有。”盛庭川重複著她的話,嘴中呢喃,“你確定?”
“你有想要的東西?”蔣池雨聽他的口吻,似乎心中已有決斷。
“我有點熱。”盛庭川忽然說道。
蔣池雨怔住。
熱?
總不能讓自己幫他脫衣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