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池雨咬牙。
聽聽,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
而此時,守在門口的路助理正通過手機與手下員工對接工作,餘光瞥見有人過來,一打眼看過去,愣了數秒。
他剛想敲門,就被一道淩厲的眼神給嚇住了。
我的老天奶,
喻總怎麼來了?
喻鴻生剛見了個客戶,路過醫院,買了些水果來探望病人,他這年紀,就算路助理藏得再好,也讓他察覺到了異樣。
眼底滿是慌亂!
在他阻止某人通風報信,走到病房門口時,隔著門上的一小扇玻璃窗瞥見裡麵的景象,瞬時轉身。
青天白日的,還是在醫院裡。
簡直不像話!
隨後,走廊內,喻鴻生與路助理四目相對,助理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做壞事的是老板,為什麼要讓他如此社死?
腳趾摳地,連呼吸都覺得艱難。
上個班而已,他容易嗎?
路助理實在沒忍住,咳嗽了兩嗓子,敲了下門,“小盛總,喻總來了。”
喻鴻生過了兩三分鐘才進病房,蔣池雨畢竟是女孩子,臉皮子薄,挺不好意思,倒是自家那外甥,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
正襟危坐,臉上絲毫不見異樣。
喻鴻生感慨:
不要臉啊!
“喻叔,您過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蔣池雨給他倒水。
“剛好路過,你外婆呢?”
“出去散步了。”蔣池雨看了眼腕表,“這都出去二十多分鐘了,我去找找,您在這裡坐會兒。”
她尋了借口就跑。
路助理也急忙跟上,“我出去買飯。”
要想平安,必須遠離是非。
病房內,就剩下甥舅二人,喻鴻生喝著水,兩人聊了些公司的事,盛庭川削了個蘋果給他,“舅舅,吃點水果。”
喻鴻生沒接水果,卻伸手拿過了擱在一側的水果刀,在指尖把玩著。
他在國外玩槍,一把刀在他手裡,都能翻出些花樣,隻是盛庭川瞧著心驚。
“真的在交往了?什麼時候確認的關係?”
“您宴請後的第二天。”
喻鴻生挑眉,“你動作還挺快。”
“怕她跑了。”
“既然決定在一起,就好好對她……”喻鴻生把玩著手中的刀,與外甥說著話,而盛庭川也聽得專注,畢竟舅舅手裡可拿著利刃,他不得不集中精神。
所以兩人都沒注意到蔣池雨已經回來。
她沒尋到外婆,心緒平複,就回到了病房,在門口聽到兩人對話。
“……她生活不易,性子又要強,怕是不會開口求人,所以你多觀察,有什麼需要幫忙,主動點。”
“我知道。”
“還有一件事。”喻鴻生捏緊手裡的刀,“你小子前段時間,是不是帶姑娘回公寓了?”
“什麼?”
話題轉變太快,盛庭川沒回過神。
“你彆裝,我都看到你衣服上的口紅漬了。”喻鴻生目光犀利,“你確定沒腳踩兩隻船,在外麵瞎搞?”
蔣池雨推門的動作頓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