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雨後,氣溫陡升,盛家雖然消息瞞得緊,卻國內外遍尋專家名醫,據說盛庭川雖已脫離危險,卻一直沒醒。
導致盛世人心浮動。
有消息說,玉粹與京西那家私下見了麵,想來百億融資已是囊中之物。
如果這事兒真的成了,那珠寶圈的格局必然有變動,玉粹今年春招開出的條件優渥,導致盛世有部分員工跳槽,眾人感慨:
盛家,真倒黴!
蔣池雨這段時間足不出戶,隻讓員工送了不少綠植鮮花過來,將盛庭川的公寓裝點得滿是生機。
再次見到盛家人,是在警局。
警方說找到了何燦茹的線索,希望她配合辨認。
一套破損不堪的衣服,還有塊浸水停走的手表與手鏈纏裹在一起,因為手鏈是從盛世定製的,所以今日盛懋章夫婦也到了。
“這確實是她的東西,她人呢?”蔣池雨皺眉。
“有釣魚的人,在一條河裡發現輛貨車,打撈上來後,這是從車內發現的。”
“周圍監控拍到了車子衝入河裡的畫麵。”
“車內還有些血跡,還有些肢體殘留,可能人已凶多吉少,我們還在找,但不排除她畏罪自殺可能,前幾日一場大雨,近來京城河道水漲得厲害,她的身體可能被衝到其他地方了。”
蔣池雨頭皮瞬間發麻。
難道何燦茹死了?
不可能!
她是個連羞恥心都沒有的人,又十分疼愛蔣姝顏,女兒如今癱瘓在床,她怎麼可能自殺?這裡麵絕對有內情。
可她一旦死了……
就意味著所有線索都從她那裡斷了。
而她再見喻錦秋時,她正和警方爭辯,“你們不覺得整件事跟我女兒之前經曆的事件很像嗎?絕對是盛漱華乾的!”
“喻女士,凡事要講證據。”
“當年我女兒就是這樣被判定為死亡,如今她故技重施,還想害我兒子性命,你們為什麼不抓她!”
“我們知道,小盛總昏迷不醒您很難受,但我們不可能憑你的感覺去抓人。”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絕對跟她有關!”
……
蔣池雨印象裡,喻錦秋總是溫和從容,大概是從事與藝術設計相關的工作,還有些文藝氣質,如今雖穿得整潔體麵,眼底卻滿是血絲。
焦躁、憤怒,盛懋章一直在旁勸著。
而她轉身時,與蔣池雨視線相撞,眼底滿是埋怨之色。
“叔叔、阿姨。”蔣池雨客氣打了招呼,盛懋章點了下頭,倒是喻錦秋竟直接撞開她離開。
蔣池雨猝不及防,險些摔在地上。
如此這般,
就算盛庭川醒過來,盛夫人對她心下已有隔閡,兩人怕也走不長遠。
她也是難得出來,人多的地方去不了,便去了山上的廟裡,年初一還人聲鼎沸的寺廟,這日倒是有些冷清,她上香祈願,希望盛庭川早日康複。
蔣池雨本不信這些,如果求神真的有用,那這滿天神佛,她都願意信一信。
走時,她抽了支簽,求平安。
竟是隻上上簽。
她拿著簽文看了許久,啞然失笑。
盛庭川昏迷已有半個月,竟還是上上簽,果然,求神拜佛隻是求心理安慰,但她還是將簽文收好,把從廟裡得來的平安符轉交給了路助理,讓他代為送達。
路助理近來忙著珠寶設計展的事,來時也是神色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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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三月,珠寶展如期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