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漱華早已被盛家拋棄,所以他們對自己的態度如何,她無所謂,但鄭克鈞不行,這是她僅有且唯一的依靠。
“克鈞,你要信我啊。”
“視頻都出來了,你讓我怎麼相信你!”鄭克鈞表情痛苦,“盛漱華,這一次,我們徹底離婚。”
他說著,咬牙,狠心用力,甩開她。
“不行,我不同意!我現在是殘疾人,你不能拋棄我!”盛漱華緊咬著牙,“這件事真的跟我沒關係。”
“證據確鑿,你還想抵賴?真是死性不改。”
鄭克鈞冷笑著,“等珠寶展結束,我就立刻讓律師擬寫離婚協議。”
“不可以,你說過會永遠陪著我的。”
盛漱華又抓住他的褲腳,緊緊抱住他的腿,“克鈞,你說過會一直愛我,陪著我。”
“你不能食言,我現在隻有你了。”
“拋下我,你是想逼著我去死嗎?”
鄭克鈞深吸口氣,似乎在做個很艱難的決定,“我確實愛你,但我不能跟個殺人犯共度餘生!”
不少人唏噓:
鄭總,也是癡情啊。
奈何愛錯了人。
鄭克鈞說著,狠心,示意身邊的人將她拉開,似乎直到這時候,都無法對她狠下心腸,將她一腳踹開。
而盛漱華就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麼,“這視頻就是假的,如果是真的,他們早就報警了,怎麼可能等到現在。”
這話,倒是不假。
其他人也有狐疑的目光看向盛懋章夫妻倆。
喻錦秋隻是笑了笑,“你確定這件事與你無關?”
“本來就不是我做的!有本事你把她叫出來跟我對峙。”盛漱華叫囂著,聲音尖銳高亢。
“對峙!”喻鴻生此時站了出來!
他眉眼冷凝,那雙厲如蒼蠅般的眸子更是犀利駭人,緩步走上舞台,說了句:
“那我成全你!”
他走得慢,步子卻極重。
尤其是頸部猙獰的傷痕,裸露在外,更添恐怖。
周身滿是戾氣,好似一個持刀的劊子手……
信不上台,
要殺了盛漱華給自己外甥報仇。
都說他在國外混了多年,手上曾染過血,殺人這事兒,或許他真乾得出來。
盛漱華被嚇得想躲,可身體廢物,隻能依靠雙手爬行,進度緩慢。
下一秒,
竟被喻鴻生一腳踩住了腳背。
狠狠踐踏、碾壓,
痛苦尖銳的慘叫聲,瞬間響徹整個會展中心,周圍的安保人員想上前,賀聞禮隻一個眼神,李塏便帶人攔住了他們。
“喻鴻生,你放開我,難道你還想當眾殺人嘛!”
盛漱華表情扭曲,竭力掙紮,卻無法掙脫。
喻鴻生冷聲笑著,垂眼看她。
視線冷徹,似俯瞰螻蟻。
“殺了你那又如何?”
用最輕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盛漱華跟他接觸多年,深知喻鴻生就是個瘋子,她急忙向父母求助,隻是盛家二老卻仍舊巋然不動。
其他人被嚇到了,隻覺得後頸發涼,也不敢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