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盛家拜訪,蔣池雨本想下午抽空去買些禮物,結果某人說昨夜睡得晚,起得又早,讓她陪著午睡。
蔣池雨隻是嘀咕了一句:“原來你也會累啊,還以為你精力真的那麼旺盛。”
然後……
某人為了證明精力好。
托著她,又是一陣荒唐。
白日宣淫,簡直太不像話。
果然啊,這男人一旦開了葷,當真沒眼看。
這就導致蔣池雨沒空買禮物,盛庭川隻笑著,“禮物早就提前幫你準備好了。”
傍晚,當她跟著盛庭川到盛家老宅時,一進院子就瞧見喻鴻生正拿著把裁剪枯枝的大剪刀,對著院中幾棵樹,哢哢亂剪。
“喻叔。”蔣池雨客氣打了招呼。
喻鴻生點頭。
“您應該把邊上這些剪掉,這些冗枝,不僅影響美觀,吸收營養,也會影響正常枝蔓的發育。”她笑著伸手指點。
她素來細心溫柔,喻鴻生瞥了眼一側的外甥:
好好的白菜,怎麼就被他這頭豬給拱了。
罷了,
無論如何,這棵白菜終究還是在他家院子裡。
喻錦秋有許多話想跟她說,“……之前在醫院,我那麼跟你說話,也是事出有因,那個人心思太毒,實在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阿姨,我都懂。”
“好孩子。”喻錦秋輕拍著她的手背,瞧她兩側手腕都光溜溜的,就拉著她進了間放置珠寶的房間。
整個房間,珠寶光氣,全是珠寶飾品。
“你喜歡哪個?隨便選。”
“我平時工作不適合戴首飾。”
“下班戴。”
“……”
蔣池雨推辭再三,喻錦秋還是給她拿了許多,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市場進貨的,還不停跟她說:“以前因為寧寧的事,我對庭川有許多虧欠,也是家庭原因,導致他一直沒處過對象。”
“不太會甜言蜜語,討女生歡心。”
“如果他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你多擔待。”
蔣池雨悻悻笑著:
盛夫人對她兒子似乎不太了解啊。
她還是比較理智的人,可某人一旦上了床,就跟個男狐狸精一樣,壓根招架不住,再這麼下去,自己就該去療養院陪外婆了。
盛書寧與賀聞禮來得遲,由於昨晚剛見過,所以她皺眉問:“池雨姐,你昨晚沒休息好?臉色這麼難看。”
“很難看?”蔣池雨還特意化了妝。
“看著沒氣血,我那裡有不少補氣血的東西,回頭拿些給你。”盛書寧笑著,“連嗓子都啞了。”
“咳——”盛庭川咳嗽聲,打斷妹妹的話,“你最近孕吐好些了?”
“好像突然之間就好了,最近吃得好睡得香。”
不過用餐時,盛書寧總愛挑著酸的食物吃,甚至覺得味道不夠,還讓廚師給她弄了一碟小醋。
“當初你母親懷你哥時,就特彆愛吃酸。”盛老太太笑道。
賀聞禮皺眉:
總不能,真是個小子吧。
罷了,
生小子也好,想揍就揍。
這是鄭克鈞事件後,一家人第一次圍桌吃飯,除了盛書寧因為懷孕,大家都喝了些酒,蔣池雨就留宿在了老宅,當她扶盛庭川回房間時,一打眼就瞧見了窗邊的向日葵。
約莫是有段時間沒換水,看著有些蔫蔫的。
二十年前的事,就像一塊大石頭壓在所有盛家人心裡,讓人無法喘息。
鄭克鈞事件得以解決,眾人才能好好喘口氣,盛庭川又終於抱得美人歸,心下高興,貪杯多喝了些,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間,聽到一絲響動。
睜開眼,就看到蔣池雨正站在窗邊整理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