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賓客散儘之後。
小魚醫官找到薑南,告知她按照海族的規定,她要留在海底三天三夜後才可以上岸。
可當她問到為什麼時,小魚醫官的臉卻莫名一紅,眼神躲避的擠出兩個字。
“洞房……”
哦,是了,她居然把這茬給忘了。
一心隻想著趕緊結束,好早點讓藍硯舟帶人去f37星。
“海王大人帶族人祈福去了,海底沒有雌性,我給你找了兩個聽話的少年隨身伺候,你有什麼事要做,就吩咐他們好了。”
薑南“等下,你說什麼?海族沒有雌性?”
仔細一回想,她來到這裡幾次,似乎的確沒有看見過雌性的蹤影,那他們是如何靠著全雄性繁殖後代的?
這簡直不可思議。
她在主殿後的寢宮內等到都要快睡著了,蠟燭燈芯幾乎燃儘。
耳旁才傳來小侍從的聲音。
“夫人,統領回來了。”
她正在困頭上,睜不開眼,心道回來就回來唄,難不成還要自己專程出去迎他不成?
迷迷糊糊間,又睡了過去。
等徹底清醒過來。
房中漆黑一片,卻隱約能聽到另外一人清淺的呼吸聲。
他回來了?
薑南佯裝翻身,向床榻的另一側攤手。
沒人?
她睜開眼,半坐起身來打量了一眼。
猛然發現藍硯舟居然躺在不遠處的一張,用來午休的竹塌上。
我靠!
他這是什麼意思?
她出聲喊他名字,“藍硯舟。”
這還是薑南第一次這樣指名道姓的叫他。
藍硯舟睡眠淺,其實早在她翻身時就聽到了,隻是沒有出聲。
現在聽到薑南叫他,揮了揮衣袖將床邊的蠟燭點燃。
他直起身問“怎麼了?”
乍一看,薑南凝來的眼神有些冷。
藍硯舟不明所以。
她又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彆以為她不知道,他用了多少財富糊弄那幾人,好不容易才得到一致的認可,單獨讓出一夜來。
他就這樣對待他們二人寶貴的獨處之夜?
藍硯舟這會兒連坐著都不敢了,披上一旁的外衫向她走來,腦子裡已經開始篩選自己今夜極有可能做過,令她生厭的錯事。
想了半天,隻可能是這麼晚才回來,還沒告訴她吧?
聽說岸上那些人類雌性矯情,易怒,很難伺候和對付,他要打起精神來才是了。
藍硯舟解釋,“新婚之夜帶領族人祈福是從海族傳承至今的俗禮,不可廢棄。”
薑南皺了皺眉,“關祈福什麼事?”
“那你說的是什麼?”
“你見過哪對夫妻新婚之夜這麼睡覺的?”
藍硯舟眼神躲閃了一下,“在你心中真正接受我之前,我不會碰你的,倘若有一天你後悔了,我可以還你自由之身。”
薑南“……”有點無語是怎麼回事?
“我做事從來不後悔。”她撲向前,一把扯下他薄如蟬翼的外衫,結果卻因用力過猛,撕拉一聲扯爛了。
藍硯舟驚恐萬分的看著她。
【她該不會是想動手打他吧?聽說人類的雌性們常喜歡用這樣的暴力手段,來教訓那些不聽話的丈夫。】
薑南聽到他心聲時,隻差沒氣的吐血。
她跪在床上,卻勉強隻能和坐在榻邊的他平視。
“把衣服給我脫了。”
【還要脫光了打他?這與侮辱人有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