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朝花。
這個回答，真讓阿爾伯特大感意外。
不過他的反應，也很值得玩味：
“真不錯，他居然沒有死，看來，他找到了偷渡的方法。”
沒有任何懷疑，也沒有詢問多的事情，對於這位曾經的學生，以及現在的學生，阿爾伯特好像都不過分在意。
他隻是保持著適當的關心。
“偷渡？”倒是聞夕樹，來了興趣。
阿爾伯特說道：
“曾經，我也有過一次這樣的機會，我的實力似乎得到了一個很奇怪的家夥的認可，我不知道他是誰，但他或許是那十二個星座之一。”
“不過外觀上，我認不出來。”
聞夕樹沒有說話。
阿爾伯特繼續講道：
“他邀請我，說有辦法讓我前往真實的世界，離開地堡。”
“但您拒絕了。”聞夕樹這才開口。
阿爾伯特點頭：
“我討厭地堡的很多人，但我不能丟下他們。我也很害怕，繞過程序，直接抵達結果，是一種錯誤的做法。”
“你知道的，我一直不喜歡做容易的事情。”
聞夕樹內心肅然起敬。
他也意識到了……
十二星座裡，存在一個星座的做事風格，是偷渡……直接將地堡的某個人，轉換為三塔戰場裡的某個人。
會是誰呢？
目前他知道了白羊，雙子，天蠍，天秤，水瓶，雙魚，巨蟹，獅子，處女……
隻有三個星座，射手座，摩羯座，金牛座，是聞夕樹還完全不知曉其行事風格的。
大概率，老校長遇到的，就是射手，摩羯，金牛之一。
不過聞夕樹也不急。畢竟……
他總覺得，很快這三個星座，也會注意到自己。
阿爾伯特切回正題，他的表情也帶著淡淡的喜悅：
“既然他還活著，那我就放心了。你們兄弟見麵，他很高興吧？”
聞夕樹點點頭：
“很高興，他擁抱了我。老師，我可以信任你的吧？”
聞夕樹這句轉折有點突兀，因為大吞噬還沒有結束。
阿爾伯特說道：
“看來，他留下了很有價值的線索，難怪你要讓伊芙琳離開。說吧。”
聞夕樹還是相信阿爾伯特的。如果說三塔是一麵牆，阿爾伯特的願望，就是越過這麵牆。
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踐行者。
“聞家滅門後……聞家老宅是怎麼處理的？”
阿爾伯特猜到了：
“看來，老宅裡有很有價值的東西，聞家老宅被查封了，目前還沒有人入住，因為聞朝花的秘密，依舊是地堡許多人……乃至五元老們都渴望挖出來的。”
聞夕樹一聽，隻是查封了，那就問題不大。他認真的說道：
“校長，我需要前往聞家老宅，裡頭有隻有我能發覺的線索。”
“沒問題，等大吞噬結束了來吧。到時候，以你的聲望，做任何事情都不該有阻攔。至少明麵上不會有。”
“說不定，還會有人明著阻攔，卻暗中討好你。”
聞夕樹微微皺眉：
“誰？”
阿爾伯特說道：
“你到時候就知道了。不管遇到任何挑戰，彆拒絕，彆害怕就是。”
“另外，如果聞家老宅裡的秘密……可以與我分享，我也是很好奇的。”
阿爾伯特確實很好奇，聞朝花到底做了什麼。其實得知這位曾經的弟子，居然還活著，他就感覺很高興了。
聞夕樹說道：
“如果我真能找到這個秘密，我在歸納完秘密之後，會將能告訴您的部分，告訴您。”
阿爾伯特點點頭：
“好了，談正事吧，你應該還會前往一次橙色漩渦？”
“是的，我不打算休息太久。”聞夕樹已經看向了屏幕。
但很快，他發現了問題所在。
“這兩個漩渦……怎麼回事？”
阿爾伯特說道：
“它們融合了。”
通過安全屋，觀察第二層懸於高空的橙色漩渦，原本應該還剩六個。
但現在，隻剩下五個了。
並非有人瓦解了第四個漩渦，而是兩個漩渦融合成了一個。
聞夕樹說道：
“還能這樣？執念融合？”
阿爾伯特解釋道：
“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我猜測，大概率，這兩個漩渦，來自於一個地方。”
聞夕樹也認可這個說法。
他想起來了，江城的大雨，大雨之中有丁咚的精神病院，也有唐蕊雨夜殺人，自然還有其他的資質者在那場大雨裡，做出了錨定一生的事情。
毫無疑問，江城是一個高頻率出事情的地區。
但肯定也不止江城。
摩恩市也一樣，珍妮佛和傑克覺醒的時候，那些讓他們非常煩惱的老鼠們，也覺醒了。
可見，很多地方會有許多資質者。
它們大多時候，都是獨立的。但大吞噬似乎改變了某種結構……
讓兩個同一地區的漩渦，開始融合。
阿爾伯特說道：
“我的建議是，繞開這個漩渦。選擇其他有數據的漩渦。”
融合後的漩渦，哪怕是安全屋也無法分析出來。
但還有其他四個漩渦，安全屋是可以給出一部分信息的。
結合聞夕樹的關聯能力，這些信息是很有價值的。
但阿爾伯特已經看出來了，聞夕樹那躍躍欲試的表情：
“好吧，你看起來是打算試試這個融合版本的漩渦了。”
“我來告訴你，這兩個漩渦融合之前的信息。”
聞夕樹笑道：
“校長，您也說了，您不愛做太容易的事情。我也一樣。”
阿爾伯特說道：
“一個漩渦和疼痛有關。大致信息是，疼痛成為了一種貨幣。你需要依賴貨幣，購買某些東西，才可能找到離開的道路。”
“還有一個漩渦，和幸福有關，這個漩渦的描述，有兩個字讓我印象很深……”
阿爾伯特沒有賣關子：
“人洞。”
“有一段描述是，人死之後，會變成一個洞。進入洞裡，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這兩個漩渦，都有很濃烈的詭異氣息。”
“很危險的。融合後的漩渦……誰也不知道，真實層級會被抬高到什麼地步。”
疼痛，幸福？
這還真是非常詭異的組合。這倆東西，真的能融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