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夕樹的確見過了。
“是的,我見過了,在詭塔執念之地裡,我打敗了他。”
“他和你的姐姐白羊座有關。”
射手座搖頭:
“錯了,他的存在和我姐姐白羊座無關,是我姐姐,在尋找他這樣的人。恰好被他找到了。”
“塔力量可以將某些隻存在於人們思想中的東西具現化,借助人來降臨。”
“比如,吸血鬼。”
“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世界存在許多神,但也有神之下的存在。”
“或者說,還不足以成為神,但可以進化為神的存在。”
射手內心詫異聞夕樹到底怎麼打敗該隱的。
該隱在他眼裡,不值一提。一箭足以殺死。但不管怎麼說,也不該是聞夕樹可以對付的。
可話又說回來,自己都被聞夕樹狩獵了,融合之心都被對方拿出來了……
似乎他做出何種舉動,都說得過去。
“我姐姐的做法,是尋找許多人們印象裡,根深蒂固的傳說,怪談,神話。”
“怪談她已經看不上了,她的目標基本都在傳說和神話裡。”
“她的權柄,也就是能夠感知這類人。”
“某種意義來說,傳說,神話,這些存在於人類曆史裡的東西,是一種高級的執念。”
“大姐的眼裡,塔是用來滿足執念的東西。”
“所以他找到了該隱,也就是名為凱因的家夥。”
“獅心國確實很喜歡吸血鬼那一套。”
“也因此,大姐以為,獅心國的最高神——血神,是由吸血鬼進化而來。”
“換句話說,她篤定了,凱因會被塔力量選中,然後變成‘該隱’,再然後,變成‘血神’。”
聞夕樹似乎聽懂了。
三塔戰爭,是複活諸神的遊戲。
注意,不是消滅諸神,而是複活諸神。
而白羊座的權柄,就是她比彆人,更容易感知到遠古神話和傳說的執念載體。
射手座繼續說道:
“獅心國的吸血鬼,以撒羅的聖母,自由邦的上帝,島國的天君,龍夏的神……”
聖母?阿爾伯特立刻打斷:
“你說的聖母是指?”
射手座看出來了,阿爾伯特是以撒羅人。
“被塔之力具象化的神,很可能是扭曲的,邪惡的。”
“當然,隻是很可能,不絕對。”
“以撒羅的神,似乎是一個女人。這也導致,以撒羅這個教堂和修道院氣息極為濃厚的地方,所有修女,都會繭化,成為神的一部分。”
“但那個執念載體,我們至今沒有找到。主要是,以撒羅的國力,不足以開啟應對末日的計劃。”
“而當時,我們的精力,也都集中在方舟計劃,龍隱計劃,天穹計劃,血緣計劃上。”
“但可以肯定,以撒羅有一個具備神力量的人,似乎是一個女人。處女座或許已經找到了她,但誰知道呢?”
“我們星座之間,並不團結,你知道的,彼此廝殺隻活一個的伴生詛咒,讓我們無法真正團結。”
阿爾伯特內心驚訝。
換句話說,以撒羅的慘劇,源於一個女人……
不管是嬤嬤瑪蒂娜,還是自己的妻子阿萊西亞,都是祭品。
他默默記下這一切,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示意聞夕樹他們繼續。
射手座繼續說道:
“有強大國力的國家,都在想辦法製造對應的造神計劃,當然,明麵上,叫做——末日應對計劃。”
“在大姐白羊眼裡,未來可能會複活的神,大概率會出現在各國的造神計劃裡。”
“但是,獅子,天蠍,都持反對態度。”
聞夕樹來了興趣:
“怎麼說?”
射手座思考了一小會兒:
“你知道在獅心國,其實還有一個比該隱更強的存在麼?”
聞夕樹搖頭。
射手座說道:
“他一開始很弱,不像該隱一樣,得到了獅心國軍情局的支持,加上大姐的幫助,使得該隱很快擁有大量進化資源。”
“我得承認,該隱在紅房子裡,算是厲害的。”
“但除非他真的具備……成為神的資格。否則,他在我眼裡,也隻是雜魚。”
“該隱是明麵上的血神的……有力繼承者。”
“可獅心國還有一個怪談,叫開膛手傑克。”
“你猜怎麼著,這個喜歡掏空彆人心臟的開膛手傑克,是獅心國的第二個紅房子。”
“他沒有任何的支持,他就是靠著自己的資質,從最開始的廝殺,一路進化……最終進化到足以匹敵該隱的程度。”
“換句話說,大姐認為神話和傳說的執念載體,最有可能出現神的載體。”
“但在獅子和天蠍看來,人們印象裡一些很深刻的怪談,影響力不會輸給‘神話’。”
“獅子認為,怪談,神話,傳說,這些執念不應該看它們字麵意義上的等級,而要看實際影響力。”
“天蠍則更極端,他覺得甚至不需要看影響力,而是應該事無巨細的,去探查每一個資質者。否則……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權柄的意義就太簡單了。”
話題到了這裡,總算扯回到了星座。
射手座說道:
“我的權柄……幾乎沒有一個和尋找‘神’有關,也因此,我比較邊緣。”
“我的權柄,就是射殺,射殺所有越界的人。”
“這一點,其實摩羯也一樣,我弟弟摩羯,算是這些兄弟姐妹裡,關係和我還算不錯的。”
這一點聞夕樹也知道。
因為他窺探到的記憶裡,摩羯出場頻率還挺高。
射手座又說道:
“但還有一些人,權柄和‘找尋’有關。”
“舉個例子吧,白羊你們已經知道了,她能更容易找到神話傳說的載體。”
“如果按照大姐的說法,那麼我們所有人,都隻需要跟著大姐去找神話載體就行了。”
“但事實,其他星座們的權柄,都是找不同類型的。”
“比如處女,她的權柄是尋找單個的女性。”
“雙子則是尋找雙生結伴的人。”
“這些人裡,其實也有不少……資質超越了傳說級執念載體的人,或許你也見過了,不是麼?”
聞夕樹點點頭。一下子就想到了“小瞳和小幸”。
唐蕊和處女座有關,小瞳小幸和雙子座有關。
唐蕊未來的極限,在聞夕樹看來,是絕對不低的。
甚至在麵對該隱的時候,聞夕樹覺得……如果唐蕊得到該隱那麼大的支持力,保不齊已經超越紅房子了。
至於小瞳小幸,他們更是逆天的存在。
二人可以說,攜帶著足以改變世界的力量。
這樣的人,卻被白羊座漏掉了。
可見,神話,傳說,怪談,其實都不是本質。
天蠍座最早發現了這一點。
所有星座其實沒有高低,隻看如何利用自己的權柄去尋找資質者。
“符合他們要求的資質者被找到得越多,他們就會越強。”
“當然,獅子是例外。萊昂和其他人不同,他似乎本身就有些神性,他依靠的,是征服,敗給他的人越多,他就越強。”
“他不管對方是何種類型的資質者,也不管對方是不是什麼神的載體。”
“他做的事情就是打敗對手。”
“而萊昂最先打敗的……”
屈辱浮現在了射手座臉上。
這句話他沒有說完,但大家都猜到了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