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裡的陽光是刺眼的。
妮可等人一直守著聞夕樹,妮可的歌聲,在眾人聽來,其實還行……
就是落在夢裡,會有很大的變化。
而眾人原本以為,這一路會有很多危險,指揮官孤身入夢,想必凶險萬分,接下來現實中或許真的會有怪物要來傷害指揮官的身體。
但沒有。
其實本該是有的,可聞夕樹過於效率了。
仗著噩夢不死身,極高效率的突破了美術館阻礙,用戰力喚醒了畫師。
那些用來保護畫師的畫卷……
還沒來得及被畫師喚醒,就已經被畫師取消。
聞夕樹睜開雙眼。
“太好了,指揮官你醒了!”
妮可激動不已,她總算不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人了。
聞夕樹微笑:
“問題已經解決了。我們走吧。”
博格問到:
“現在要去哪裡?”
聞夕樹說道:
“去這座廢棄小鎮的中央,我們的新隊員在等我們。”
眾人不解,做了一會兒夢的功夫,怎麼還招募到了新人?但一想指揮官無所不能,便也釋然。
一般來說,通關隱藏任務解鎖的角色,總該是比尋常招募的角色要好。
聞夕樹的腳步很快,一行人非常迅速的抵達了這座小鎮中央。
在小鎮中央,沒有美術館,但卻站著一個人。
他已經從自己的夢裡醒來,隨後又走出了自己的畫卷。
“原來……不是夢,原來是真的有人喚醒了我,指揮官的傳聞,居然不是假的。”
現實的陽光讓畫師覺得很溫暖,那是他在夢裡感受不到的溫暖。
畫師看著聞夕樹。
聞夕樹走向畫師,伸出手:
“我叫聞夕樹,你也可以直接叫我指揮官,但我該怎麼稱呼你?”
畫師與聞夕樹握手:
“叫我恩佐,或者叫我畫師也可以。我喜歡畫畫。末日到來後,我的能力覺醒,和畫畫有關,具體的,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我可以幫你打敗很多敵人,隻要你真的是指揮官。”
恩佐的態度算是比較淡然的,雖然大家都有著痛苦的過去,都被詛咒所折磨著……
但每個人資質不一樣。
同樣是指揮官的隊友,可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恩佐的不簡單。
他的能力,和其他人不是一個檔次的。
德文等人,還停留在“能被想象”的程度,但德文覺得——恩佐似乎和指揮官一樣,是能力突破想象力的那種。
“指揮官輕描淡寫的,招募了一個不得了的家夥啊。可是我們的人口配額夠麼?”
德文不禁擔心起這個問題。
畫師說道:
“天平酒館的傳說原來是真的,但指揮官,我想知道,你對天平詛咒了解多少?”
聞夕樹想了想,坦誠的搖頭:
“很遺憾,我不了解。我隻是帶著我的夥伴們一路遠行,從酒館出發,一路上解救被詛咒影響的人。”
“我不知道傳聞是怎樣的。但我在慢慢拚湊出真相了。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你所知道的,我想,我會比你們先一步,拚湊出完整的詛咒真相。”
聞夕樹不打算在恩佐麵前故作高深。
sss級英雄很強,但還不至於讓自己需要去騙。
聞夕樹的坦誠,沒有讓恩佐失望,恩佐點點頭:
“我們的對手很強大,超乎想象的強大,末日降臨或許都和他們有關係,他們是一群有著星座為代號的人。”
“天平詛咒,就是來自一個叫天秤座的存在。”
聞夕樹愣住。
這個時候,聞夕樹得到了一個提示——“觸發射手座援助的塔力值需求降低了”。
沒有提示降低多少,想來依舊是聞夕樹支付不起的數字。
但這個提示表明,當天秤座三個字出現,當畫師被招募的一刻起——
自己距離完美結局,近了一步。所以射手座的天基炮使用費用,才會有所下降。
其他人沒啥反應,畢竟,他們隻是一群c級b級英雄,他們隻是被詛咒折磨,探索詛咒起源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太難了。
他們甚至連接觸星座的資格都沒有。
聞夕樹一開始就覺得,天秤天平是不是有什麼關聯,沒想到還真有:
“能不能和我好好講講。”
恩佐注意到了聞夕樹的臉色:
“你好像對他們不陌生?”
聞夕樹說道:
“我打敗了他們其中一個。”
瞳孔地震,恩佐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臉的不可思議之色。
聞夕樹說道:
“當然,很困難,想必天秤比我打敗的那個星座,更難對付。”
聞夕樹沒指望在這裡扳倒天秤座。
那可是能讓獅子座厭惡,卻又無可奈何的角色。
但如果天平詛咒,是天秤座的某個計劃——自己將這個計劃挫敗了呢?
而且,自己絕非孤身一人,不僅僅是這些英雄。
還有這熟悉的遊戲畫風的指引。
恩佐好一會兒後,才平複了心情,但明顯語氣激動了一些,對指揮官三個字的含金量,更加信服。
這一次,聞夕樹沒有立刻讓眾人前往門,回到酒館。
他擔心時間不夠。
所以趁著關卡boss被招募,倒不如留在這一關。
“詛咒誕生的時候,大家一個個死去……一開始,我們甚至不知道,大家為何死去。”
“但後來,一部分如我一樣,在末日裡覺醒了能力的人,開始收到指引。”
“這個指引告訴我們,天平詛咒的存在。”
“區域的生靈量必須維持恒定,一旦區域生靈量發生變化……就會引發生死補正。天平絕對平衡,永不傾斜……”
“後麵我們似乎也得到了驗證,確實如此,天平不會傾斜。”
“當詛咒達到第三級後……眾生平等了。一隻蚊子飛進來,我們可能都會死。”
“我們也試過逃跑,但沒有意義,首先我們逃不出詛咒邊界,其次——逃跑隻會讓怪物出現在我們賴以生存的地方。”
“這些東西,你應該已經清楚,我就不再過多贅述。”
“我的能力是畫畫,能將畫卷裡的東西,短暫的具象化,甚至會因為畫的內容,而決定具象化之物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