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封母微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比哭還難看,“伯母生日快樂,沒帶禮物,是我沒想周到。不過為了讓您高興,我還是不留在這給您添堵了。”
她轉身就走,越走越快,最後小跑起來,淚水把兩鬢都浸濕了。
但拉開車門前,一雙有力的手臂把她扯了回去。
封宴一臉慍怒,額角青筋橫跳,“你鬨什麼?!”
“我鬨什麼了?”溫李冷笑著反問,“如果你不打算叫我一起回來,至少該發個消息,而不是讓我一個人在公司等到七點。”
“封宴,封家不是我非要回的。”
她說著,眼眶裡的淚珠也盈滿了,不想在封宴麵前示弱,可情緒開閘之後,便再也止不住。
封宴募然怔住,黑眸裡的震愕不似偽裝。
“我後來不是給你發消息了?”封宴打開微信界麵,可今天的消息是空的,沒有出現紅色感歎號,也沒有什麼編輯未發送的草稿。
溫李望向他的眼裡滿是失望,她半句話都不想和封宴多說,直接把車開走。
林晚檸追出來,看見的正是封宴瘋了般追向溫李那輛寶馬的畫麵。
“阿宴,不然我去跟溫李解釋一下吧?”林晚檸牽著封宴的衣角,仿佛一隻柔弱的小白兔,以往封宴一直顧及她身嬌體弱縱容她,今天卻頭一次冷了臉。
他拿開她手,“是不是你做的?”
“阿宴……你不相信我?”林晚檸像是被封宴的嚴厲嚇到了,一張臉變得慘白。
“你今天沒動我手機?”封宴蹙眉。
“沒……我沒碰……”
晚檸的品行,他最了解,一定是搞錯了吧?還有誰有機會碰他的手機?
溫李夜裡沒回公寓,到了酒吧,沒一會兒就接到了閨蜜的電話。
聽到她這邊嘈雜的聲音,江憐一下就猜到了她不對勁,“你失戀了?”
溫李愣住,其實他們現在這樣,離分手就差一句話的事了吧?
她苦笑,“差不多。”
江憐清楚她所有的事,她也沒什麼好瞞著的,江憐了解完來龍去脈,整個人炸了毛,“去他丫的死渣男,居然敢這麼侮辱你,那還留著乾什麼,趕緊把他踹了!”
“那林晚檸也不是好東西,典型的綠茶婊,有男朋友還勾搭彆人男友,改天我就給她送一盆綠茶過去!”
有好閨蜜一起分擔,溫李胸口的那口悶氣一下就淡了。
江憐怕她出點事,半個小時後就到了酒吧,兩人開了四瓶白酒,一晚上都喝光了。
半醉半醒的時候,溫李尿急,跑去廁所,卻被一堵肉牆撞了個正著。
使勁晃了晃腦袋,溫李終於在一片混沌裡看清男人極具標誌性的菊花爆炸頭,他正朝自己呲牙笑著,手環住了她的腰。
“周……周總。”此人正是封氏合作的建材廠主之一,談合作的時候就對她有意思,現在看她喝醉了,看她的眼神簡直昭然若揭。
“上次的單子還有點疑問,走,去我房間,我們慢慢聊。”說著就要攔著溫李去樓上,溫李敵不過他力氣,幾乎是被拖到樓梯口。
指甲深深陷進樓梯扶手,留下一片參差的殘痕,高跟鞋胡亂踢踏著,撞倒了角落的玻璃瓶。
“哐啦——”緊接著響起男人的哀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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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李平生第一次進警察局,就是因為給王誌剛腦袋開了瓢。
江憐喝得不省人事,現在已經聯係不上了。
“警察叔叔,你們可得給我們家誌剛做主,杯口大的傷口,什麼時候能恢複?”
警察無語地打量這兩口子後,不耐煩道“了解完事情來龍去脈後,我們會給出公平公正的審判結果。”
“這還需要了解什麼,顯然是那個女流氓對我們誌剛圖謀不軌,她不要臉,居然還摸他……”
剛才的溫李一直魂遊天外,直到聽到這句,才猝然抬頭,“我沒摸他。”
王夫人咄咄逼人,“空口無憑,誰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