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頭望了一眼民政局的門口，內心的最後一點堅持也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回到公司，溫李仿佛機械地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剛踏進辦公室，她就聽到了從茶水間傳來的幾句交談聲，聲音熟悉而刺耳，是李晨陽。
溫李本不想在意，可李晨陽說出的話卻讓她的腳步頓住，心臟仿佛被重重揪住。
“我聽說，封總和溫李在一起，多半是因為封董給了他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否則你覺得他會選她？其實封總對林晚檸明顯上心多了。”
“啊？真的假的？這麼大的利益誘惑，難怪封總不得不答應啊。”
“可不是嘛，封家的股份，誰能不心動？封總也是迫不得已吧。”
溫李的心猛然一沉，耳邊的聲音像是遠遠地傳來，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封宴和她在一起，竟然是因為封父許諾的公司股份？
而這一切她竟然毫無察覺，甚至還曾幻想過他對她的感情。
她的手指緊緊握成拳，指節泛白，心中一股強烈的震驚湧出。
她不相信封宴會為了股份和她在一起，可這段時間的種種事情，又讓她無法全然否認這種可能性。
溫李拿出手機，手指顫抖著撥通了封宴的電話。
電話響了許久，卻依舊沒有人接聽。
她一遍又一遍地撥打，心中無數個問題想要得到答案。
“封宴，你到底為什麼和我在一起？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因為那些股份？”
她在心裡不斷地質問自己，可電話中的鈴聲讓她越發絕望。
電話一直沒有接通，溫李深吸了一口氣，決定打給封父，她總歸要得到個答案。
電話響了幾聲後，封父接了起來，聲音中帶著幾分興奮和欣喜“怎麼樣？你和阿宴領證了嗎？我等著你們晚上一起回家吃飯呢！”
溫李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發抖，聲音有些不穩“封叔叔，我……想問一件事，阿宴和我在一起，是不是因為……公司股份的事情？”
封父顯然沒聽出她語氣中的痛苦，反而笑了起來，但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哈哈，溫李，你就是我們封家的一員了！我很開心，今晚一定要來家裡吃飯，從今天起，你就是封家人了。”
溫李愣在原地，心中那種壓抑的痛苦仿佛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封父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甚至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他已經認定了她和封宴領了證，一切順理成章。
“封叔叔，我……”
溫李想解釋，卻發現自己不知道從何開口，仿佛所有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好了，晚上和阿宴一起回家吃飯，彆讓我們失望啊！”
封父的聲音裡充滿了期待，隨後便匆匆掛斷了電話。
溫李握著手機，站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
下班後，溫李坐在車裡，手指輕輕敲擊著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