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茉一瘸一拐走上前,一腳踩上那人的手,用力碾呀碾,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他手上也沒見血,甚至眉頭都沒皺一下。
張茉氣結,蹲下去,又啪啪啪煽他耳光,煽得手都疼了,那粗糙厚實的臉上連個痕跡都沒有。
她甩了甩酸困的胳膊,看著徐福,一臉無奈,手無縛雞之力,人家讓她打,她都打得無能為力。
徐福寵溺笑了笑,拉開她,直接一腳跺了上去,隻聽哢哢幾聲,原本還在暗自慶幸的地痞殺豬般嚎叫起來。
“大大大,大俠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大哥大馬度走過來,冷聲道,“求饒?她求饒時,你等可手軟?欺負一個小娘子算什麼本事,老子今日便為民除害。”
說著,乾淨利落一斧頭下去,粗壯那地痞腦袋直接被破開,腦漿流了一地。
“這這這……”
張茉被他突如其來的一下驚呆了,“這……怎麼殺了?”
她隻是想教訓一下這群人而已!
徐福忙捂住她眼睛,安撫道,“彆看,不怕啊,沒事的!不滅口,他等事後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要麼不做,做便不能留下隱患,而且我等早想收拾這幾個癟三,此次乾脆一次做乾淨。”
張茉掰開他的手,她怕的不是殺人,隻是怕萬一被人發現,殺人是要償命的。
尖嘴和麻子見死人了,知道求饒無用,拚命反抗起來,牛二不察,被麻子掙脫束縛。
“杜彎刀,速速解決了!”馬度吩咐道。
杜彎刀一邊快步追過去,一邊抽出腰間彎刀甩上去,正好紮到麻子後心,麻子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杜彎刀上前,抽回彎刀往他脖子一抹,麻子像隻被放血的鴨子,在地上溜騰幾下便不動了。
殺都殺了,再擔心害怕也無用,張茉看著幾具屍體,問道,“怎麼處理?”
馬度用粗壯那人衣服擦著斧頭上的血跡,“不用管,扔這兒,明日自會有人來收拾,那縣令就是個懶鬼,沒確鑿證據是不會花心思去追查的,放心。”
他說著,有些詫異看著張茉,“小娘子不怕?”
這可是一具具血淋淋的屍體,他記得自己第一次殺完人,手腳都在發抖,而這小娘子除了開始時驚詫了一下,全程都很淡定。
張茉道,“死人有何好怕?活人才可怕!”
剛穿來時,她可是兩次差點死在活人手上。
馬度沉思一瞬,點頭,“小娘子言之有理!”
殺完人,眾人沒事人一樣,各自散夥回家。
……
次日早上,陽翟縣衙。
三具屍體被衙役抬上大堂。
一個婦人跪在下麵哭得呼天搶地,“求大令給民婦做主,我夫君向來循規蹈矩,昨夜卻無端叫惡徒殺害,求您為他伸冤啊……”
“求大令做主啊!”
其餘幾人的家屬也跟著磕起頭。
循規蹈矩?縣令嘴角抽了抽,打官腔道,“此事本官會嚴加追查,你等且安心回去等著。”
死的不過幾個地痞,現場又無人看見凶手,怎麼查?有這閒功夫,他不如在家多陪陪新納的小美人。
看出縣令在推諉,一個衙役上前兩步,拱手道,“大令,屬下或知道凶手乃何人。”
縣令八字胡一挑,懶懶道,“何人?”
衙役道,“最近如意樓來了個說書小先生,因所說故事新奇,每日進項頗為豐富。三日前,那小先生曾找到屬下幾人,言自己被三位死者勒索,請我等幫忙抓人,隻是我等按他所說去巷道逮人,卻並未看見地痞,這兩日因事務繁忙,便將逮人之事忘了,或是那小先生不甘被勒索,自己雇凶殺人。”
“那小先生本官亦有所耳聞,不過一無依無靠小兒,如何便能在兩日內雇到凶手?這不太可能。”縣令雖懶,卻不蠢。
衙役繼續道,“大令有所不知,那小先生租住在城西徐家,徐家小子徐福平日頗具遊俠之風,亦練得兩三下功夫,屬下推測,或是他為小先生抱不平,殺了這三人。”
“這倒也不是不可能……”縣令撚著下巴胡須道。
見縣令認同自己,衙役臉上一喜,忙道,“大令,此事莫不如交與屬下等,定給您查個水落石出。”
縣令看了看還在哭哭啼啼的幾個家屬,不耐煩擺了擺手,“也罷,你便去徐家走一趟,若確是徐福所殺,按律查辦就是。”(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