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車在小區西門停的車,蘇教椒也沒去丁美那裡,直接回了家,陳桂蘭還沒回來,蔡婷還在上班,她把行李拖到自己房間,洗了澡,反鎖了門開始睡覺。
一睡下,耳邊全是火車咯噔咯噔的聲音。
夢境淩亂紛雜,她夢見她的錢被偷了,她追著那小偷跑了好久好久,跑得腿都酸了。
又夢見陸景宥送她去市場,然後他把她扔在半路,不見了,她一個人走了好久好久才到了市場。
轉身卻發現陸景宥和顏雪薇手挽手地從她麵前走過,陸景宥就像不認識她一樣,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一輛車攔住了她的去路,步步緊逼,開車的人蒙著臉,戴著帽子,她看不清他的臉,她問他是誰,他不肯說,突然發動車子朝她衝了過來。
她猛然驚醒,坐了起來,驚出一頭冷汗。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夢,還好是夢!
緊接著,門響了,是蔡婷回來了,她一回來就看見放著蘇椒椒的鞋,敲了敲門:“椒椒,你回來了?”
“進來吧!”蘇椒椒打開門。
“你終於回來了。”蔡婷看見她,如釋重負,“你這房子太大了,我一個人睡還有點害怕呢!”
“旁邊就是保安室,你怕什麼?”蘇椒椒睡覺睡得頭發都濕了,晉西那邊已經穿長袖了,但膠縣這邊還是熱,兩地的氣候相差好幾度。
“你吃飯了嗎?”蔡婷是吃了飯才回來的。
“吃過了。”奔波了一路,蘇椒椒腦袋昏昏沉沉的,也沒跟蔡婷多說,“我累了,想睡覺了,你也早點休息。”
不出意外她還真是感冒了,蔡婷給她買了藥,她吃了藥在床上躺了一天,到了晚上才有點力氣。
陳小紅聽說蘇椒椒病了,特意過來看她,進門就打趣道:“你是不是在外麵跟帥哥玩瘋了,累病的。”
“我都要累死了,還玩瘋了……”蘇椒椒就知道陳小紅會這麼說,不想跟她說這些有的沒的,“前幾天我跟你說的事,你辦好了?”
“你問蔡婷。”陳小紅哼哼道,“是她出的鬼主意。”
“其實吧,這事你找我們還真的找對了,他們雖然不認識我,但我經常去找小紅家,擔心穿幫,我就去華聯商場買了假發和墨鏡,扮成一個中年女人坐在他們樓下算命,讓我讓陳小紅給我當托,虛張聲勢了好幾天,然後你家親戚就主動過來找我算命。”
蔡婷坐在蘇椒椒床邊,繪聲繪色地說道,“我說他們有兩女一兒,命中注定大富大貴,把他們高興的不行了,然後,我一個轉折,說他們家住著先人,而且是他們把先人惹惱了,先人才住到他們家的,長期下去,他們家肯定會出事的。”
“他們嚇壞了,問我怎麼辦,我問他們最近是不是做了讓先人不高興的事了,他們沒吱聲,問我怎麼才能送走先人,我說你們墳上燒燒紙,做個保證,以後不會再去打擾先人就行,然後他們上樓的時候,我聽見你大舅對你大舅媽說,既然咱爹不願意,那就不遷了。”
“對的,我也聽見了,你放心,他們肯定不會遷了。”陳小紅篤定道,“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你找我,不用你給我們報銷費用,你請我們吃頓飯就行。”
“我肯定要請你們吃飯的。”蘇椒椒這才打開她提回來的土特產,“我都提前分好了,你們一人一包,也沒多少。”
人都是趨利避害的。
一旦威脅到了自身的利益,自然得掂量掂量,蔡婷前麵說對了,他們也就相信了她後麵說的話。
他們會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不再輕舉妄動。
“對了椒椒,你去的時候,是坐私家車去的,怎麼回來的時候就你一個人,王華呢?”陳小紅這才想起這事。
“他們那麼忙,這麼遠的路,還能送我回來不成?“蘇椒椒輕飄飄地道,“我賣完皮衣,就自己回來了。”
“那倒是。”陳小紅覺得也是,“不管怎麼說,人家也是幫了大忙了。”
“就是。”蔡婷點點頭,“那批皮料來得真是及時,要不然,我們現在還在歇班呢!”
“這次你們做到年底,絕對沒問題了。”蘇椒椒徹底鬆了口氣,今年的事情解決了,她隻管安心學習就好了。
有了錢,她安全感滿滿。
“那你真是發大財了。”陳小紅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說,賺了多少錢?”
“沒多少。”蘇椒椒笑了笑,“除去本錢,也就賺個生活費和零花錢吧!“
一千件皮衣,賣了995件,零售價350,批發價245,一件皮衣最少賺150塊,連本帶利自然是一大筆,但她不想說。
蔡婷月收入才三百,陳小紅比蔡婷多不了多少。
她說出來會沒朋友的。
“對,皮衣本錢就貴。”蔡婷不知道具體行情,但她聽丁美說皮料漲價了,比去年貴了不少,掐著指頭算了算,“除去皮料和加工費,還有亂七八糟的費用,也賺不了多少錢。”
陳小紅也沒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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