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輕笑一聲,看向夏侯玄:
“陛下不如此防備哀家,哀家不至於大庭廣眾之下對大皇子做出什麼事情來,再怎麼說,大皇子都是哀家名義上的孫子。”太後假模假樣地說道。
不等夏侯玄開口,薑挽歌就接過了話茬:
“太後說笑了,陛下也隻是怕大皇子哭鬨惹得太後心煩,怎麼會是防備太後呢,是太後多心了。”
太後淡淡瞥了薑挽歌一眼,沒有做聲,不想和薑挽歌說話。
她和陛下說話,哪裡輪得到薑挽歌來插嘴?
隻是當著陛下的麵,她不好發作罷了不然陛下又得以為她是故意針對她了。
見她不理會自己,薑挽歌就更是起勁了。
“說起來也是奇怪,自從後宮姐妹們不去給太後請安,給臣妾請安後,她們每次都起得特彆早,甚至想要賴在鳳鳴宮不走,都得臣妾趕她們,才不情不願地離開,從前她們給太後請安,也會如此嗎?”
薑挽歌故意這般問道。
太後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那倒是不曾有過,看來妃嬪們很喜歡喜惠妃啊,不像哀家,不得她們的喜愛,每次請安過後就走。”
太後冷笑一聲,很清楚薑挽歌想表達什麼意思,咬著牙回複道。
“興許是和臣妾更有共同話題吧,畢竟是同輩的,太後再好相處,也是長輩,她們難免會有距離感,太後莫要怪罪。”
薑挽歌一副替她們說好話的模樣,讓太後咬牙切齒。
“既然陛下帶著大皇子和喜惠妃來逛禦花園,哀家就不打擾了。”
說罷,太後直接轉身離去,不想再留下來和薑挽歌做表麵功夫。
見太後又一次被薑挽歌給氣走了,夏侯玄隻覺得好笑。
“還是阿辭厲害,這麼容易就把太後給懟走了,朕自愧不如。”
“陛下不是自愧不如,而是明麵上,太後是您的長輩,您再看她不順眼,也不能明著和她作對,所以不方便懟她,這個時候就隻能由我來出麵解決。”
夏侯玄對薑挽歌的這份貼心,笑著接受。
團團難得出來這麼久,所以對外麵的一切都很好奇,看到什麼都想要伸手去抓,去看。
夏侯玄和薑挽歌也縱著他,讓他在外麵待了大半個時辰,才把他帶回屋內。
時間匆匆過去,淑妃對外宣稱懷孕已經有七個多月了。
近些時候,太後和夏崇和的會麵也越來越頻繁,對外也隻說是夏崇和關心淑妃的身子,所以經常進宮探望。
“太後確定歡兒肚子這一胎是皇子吧?”
“千真萬確,淑妃已經問過溫以嵐了,溫以嵐的醫術你是知道的,他說是男孩,就不會是女孩的。”
太後十分自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