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無憂看到夏侯玄領著薑挽歌來找自己的時候,立即站起身。
“見過夏侯兄,貴妃娘娘。”
雪無憂微笑著和他們倆打招呼啊。
“不必多禮,此次來鳳羽可還習慣?朕聽說北冥的氣候和鳳羽大有不同,若是不適應記得及時和朕說,朕讓人安排一下。”
“多謝夏侯兄,一切都還適應。”雪無憂揚唇回應道。
“對了,介紹一下,這位是朕的太子的生母喜貴妃,本名薑挽歌,她聽聞北冥國出個女太子,很是欽佩,所以一直纏著朕要來認識一下你呢。”夏侯玄滿是無奈地笑道。
雪無憂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笑著看向薑挽歌:
“多謝貴妃娘娘厚愛,其實無憂和尋常女子也沒有太大的區彆,隻是會點武功罷了。”
“你謙虛了,男子能當上太子,大家都會說厲害,要我說,女子當上太子,才是真真的厲害,你很好,不用妄自菲薄。”
薑挽歌看向雪無憂,滿是笑意地稱讚道,聽到薑挽歌的這番話,雪無憂十分意外。
還從來沒有人告訴過自己,能當上太子是很厲害的事情,她一直都以為是形勢所迫。
如今有一個同為女子的人,告訴自己,她是女子,很厲害,不用因為女子的身份而妄自菲薄,雪無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中的想法。
“貴妃娘娘,還真是與眾不同。”
北冥國的女子都以自己為恥,家中長輩都教育他們的千金不能像自己一樣,“孔武有力”“粗俗不堪”。
“你也很與眾不同,或許我們能成為好朋友的。”
薑挽歌看人很準的,她看雪無憂的第一眼,就能感覺到她的友善,覺得他們倆能成為好朋友。
雪無憂莞爾一笑,對薑挽歌的話並沒有否認。
夏侯玄見她們倆似乎還挺聊得來的,便稍微走遠了一點,讓玉槿跟著她,免得自己掃了她們倆的興致。
見夏侯玄走了,薑挽歌便拉著雪無憂一起坐下了。
“你的名字是你父皇給你取的,還是母妃?你的名字很好聽,雪無憂,給你取名字的人一定是希望你無憂無慮的,但是你總是皺著眉頭,說不出的惆悵,所以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薑挽歌一眼就看出雪無憂心裡藏著心事,所以流露出來的就是淡淡的憂傷。
雪無憂沒想到一個剛認識的女子,竟然可以看出自己內心深處的憂傷,有些不可置信。
“你是不是好奇我為什麼能看出來?如果我說我有讀心術你信嗎?”
雪無憂一愣,隨後點點頭,她信。
見雪無憂真的相信了,薑挽歌又笑了:
“逗你玩呢,我才沒有讀心術,頂多就是會看一個人的眼神罷了,你的眼神很憂鬱,和我之前認識的一個人很像,所以我能懂你。”
薑挽歌口中那個認識的人,就是原來的她:
總是皺著眉頭,總是不開心,總是想要尋死
她們倆多像啊,薑挽歌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雪無憂心中所想呢。
聞言,雪無憂再一次沉默,隨後開口:
“貴妃娘娘,就像你說的,我雖為女子,但是又為太子,身上背負了太多的責任和罵名,我想,我應該輕鬆不起來。”
“你們國家,就沒有其他人可以當太子了嗎?如果你不想當太子,為什麼不找個其他人接替你的位置呢?”薑挽歌很是好奇地看向雪無憂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