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裡,虛幻和痛苦交織,現實中,兵荒馬亂。
夏侯玄再度睜開眼的時候,看到薑挽歌紅著眼睛坐在床頭,溫以嵐半跪在地上,夏侯君曄一雙眼睛也哭得十分紅腫。
“我我睡了多久了?”
夏侯玄的嗓音嘶啞,是極度乾渴的狀態。
見罷,薑挽歌趕緊給他倒了一杯茶水,喂他喝下。
“陛下,您已經昏睡了三天三夜了,您要是再不醒來,朝局就要動蕩了。”
溫以嵐十分嚴肅地看向夏侯玄,他明明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為何就是昏睡不醒?
唯一在場的,知道一點內情的皇後娘娘,卻怎麼都不肯透露分毫。
甚至溫以嵐都在懷疑夏侯玄的昏睡是薑挽歌導致的了。
好在夏侯玄現在蘇醒了過來,他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了。
夏侯玄也沒有想到,這一次昏睡竟然睡了這麼久。
“那前朝那邊是誰在打理?”夏侯玄又問道。
“你昏睡之後,我就把阿琮叫進宮來了,讓阿琮告知其他朝臣,你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把朝堂的事情暫時交給阿琮來打理,歸期未定。”
薑挽歌小聲和夏侯玄解釋道,在看到夏侯玄醒來,薑挽歌是很高興的,她真的很擔心他。
看到薑挽歌紅紅的眼眶,夏侯玄於心不忍,然後又揉了揉夏侯君曄的腦袋: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不準再哭了。”
“兒臣才沒有哭兒臣隻是擔心父皇”夏侯君曄小聲狡辯。
夏侯玄輕笑一聲,然後望向溫以嵐:
“這幾日也辛苦你了,朕一點事兒都沒有,就是前段時間政務太忙了,忘記休息了,所以這一睡就把前些日子的虧空給睡回來了,你不也沒有發現朕脈象有什麼不妥嗎?”
“話雖如此,但是”
“好了,朕的身體朕最清楚,你不用擔心,你先回去吧,朕有話要和皇後單獨說。”
“是,微臣告退。”
夏侯玄都這麼說了,溫以嵐還能怎麼說?隻能先行離去了。
“團團,你也是,你去休息,讓父皇和你母後好好說會兒話。”
“有什麼話是兒臣不能聽的,父皇就是偏心,要把兒臣給支走。”
夏侯君不服氣地反駁道。
夏侯玄失笑,“你既然知道,還要問?父皇就是要和你母後說悄悄話。”
“團團聽話,等父皇和母後說完之後,再把你喊過來好不好?”
薑挽歌也勸說他,讓他先回去休息。
在所有人都離開屋子後,夏侯玄滿是眷戀地望向薑挽歌。
“阿辭,我全部都想起來了,我們的前世,都想起來了。”
夏侯玄一開口,就足夠讓薑挽歌震驚了。
她瞪大雙眸,看向夏侯玄;
“你說的都是真的?全部都想起來了?那你現在是夏侯玄還是秦淮南?”
“傻瓜,我們是同一個人,你所接觸到的夏侯玄,就是失去記憶的秦淮南,我們本就是同一個人,真正的夏侯玄,早在孩童時期,就因為意外去世了。”